第八十六章 还能不能做朋友-《大明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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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到了人人都知道的时候,只要在下稍有不测,全天下人都会怀疑张家。张家也许反而要投鼠忌器,毕竟他们还不敢造反!”
老御史良久无语,范弘道的脑回路总是和常人不同,可是也总是听起来有点道理。难怪范弘道连连说“怕死”,也难怪范弘道受迫害妄想狂似的搞大清洗。
其实并不是范弘道真的发现什么疑点,或者想找到什么卧底,而是通过神经质的大清洗闹剧,大肆向外传播“张家要害他”的观念,以此来警告蒲州张家。
于是郜御史摇头叹气,却没说什么,他还是比较顾及手下人心理感受的。
不过旁边与范弘道不对付的韩延昌韩秀才却开了口,批评道:“吾辈受朝廷差遣,自当以公事为先,你这私心杂念也太过盛了。哪有置公事于不顾,先处处考虑自身的道理。”
以范弘道的脾气,对于认准的事情,显然要拒绝一切批评,特别是来自不顺眼之人的批评。
他当即反驳道:“诸君若这样想,那就是有所误会了!在下尚未将话说完,其实同样以公事为重,请再听在下一言!
其一,蒲州张家经营盐业多年,盐业利润丰厚不需多言,违法乱纪之事也不少做,想必为了占有利润他们总有仇敌?
我们公开剑指张家,亮明与张家的矛盾,这无异于登高一呼。那些张家的仇敌自然会主动来投靠我们,这要省去多少心?
其次,本地有些人附从张家,或者为张家出力,可能是因为心存侥幸,觉得不会有什么代价。
如果我们公开表明,谁与张家配合就是与朝廷钦差作对,就等于断掉这些人的侥幸心。肯定有些人出于威慑,放弃为张家出力,削弱张家的势力!”
范弘道讲完两点好处后,最后总结道:“还是那句话,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不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也差不多了。
无论我们是低调还是张扬,蒲州张家都不可能不知道,不可能会坐以待毙!既然他们无论如何都会对抗,我们又何必一定要低调?打草惊蛇也不见得是坏事。”
韩延昌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就是说不出什么话。他终于意识到,他在词锋上面,实在不是范弘道的对手。
他放弃了与范弘道正面刚的想法,果断转身朝向郜御史,禀报道:“空谈误国,嘴炮误事,差事终究是做出来的。
在下翻看过往案卷,略有心得。盐场生产及支取运销,皆由盐运司直接管理,晋南这些豪族盘踞盐池多年,盐运司内外多有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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