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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不用问,她也知道他这些日子过得很不好。
养魂期间她每隔两天就会出来一次,时常撞见顾铮。
有时他一个人守在病房,身上穿着皱巴巴的衬衫未曾换洗,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双眼布满了血丝,凝视病床上躺着的人,又好似想透过她看见什么,眸子里的神采从祈求希冀到绝望无助,如同一盏慢慢熄灭的灯,没了生气。
有时他会去团部,和往常一样工作训练,外表看着没什么事,可华皎皎却知道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常常半夜起来坐在婴儿床旁,安静坐到驻地第一声起床号吹响。
他好像把自己活成了一台冷冰冰的机器。
可如果真的是机器就好了。
他将自己独自关在主卧,窗帘紧闭,不让一丝阳光透进来,坐在角落,头靠在亲手给她打的梳妆台上,对窗外声音充耳不闻,默默拿着酒瓶大口大口往下咽,从来挺直不屈的脊背微微驼着,颓废消沉。
酒瓶空了,顾铮对着他们的结婚照喃喃自语。
华皎皎听不清他含糊的话语,只看到照片上湿漉的痕迹。
眼泪砸在照片上,也好像砸进了华皎皎的心里,酸胀,滚烫。
她仰头,撒娇似的蹭了蹭顾铮的鼻尖,“其实…那些天我都在,我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不知道。”
顾铮搂着华皎皎的手微微收紧,语气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原来不是我感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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