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白乐瑶的尸骨与王二公子的棺材从王家不起眼的后门送出。 中书君出门相送,白相卿客套几句,由随行的马夫搀上马车,车帘落下那一刹那,以笑脸示人的白相卿泪流满面。 其余几家家主来瞧了场热闹,心满意足离开。 藏书楼前,还剩讨债的君不白。 王淮安平顺气息,换上笑脸,回头问道:“这结局楼主可还满意?” 君不白收敛剑意,从宿水凉亭走出,一身刀意也收回袖中,“人死债销,这个道理我懂,天下楼与王家还是一如往日,没有仇怨。” 王淮安晃动几下身躯,强装镇定道:“那卷孤本可否该归还了!” 君不白摸出那卷贴身藏着的孤本,亲手捧着,走去王淮安身旁,递还于他,“一直贴身藏着呢,可没半点损坏。” 王淮安小心翼翼接过孤本,翻瞧几眼,没有破损之处,悬着的心也安然放下,“王家还有些家事要了,便不留你了,清池,替我送下楼主。” 砚清池听见义父喊她,一身匆忙落在王淮安身旁,眼底满是担忧。 王淮安轻松笔出只有父女二人能看懂的手势,冲散砚清池心底的担忧。 君不白没有任何理由再留在王家,既然王淮安下了逐客令,那就识趣离开,给他们父女二人留些独处的时间,摆手示意砚清池不必出门相送,御剑凌空。 父女二人望着那袭白衣走远,如释重负,相视一笑。 久违的父女二人独处,没有外人,王淮安笑意满怀,开口问道:“今日陆园的宴会如何?” 砚清池撇嘴道:“起初还好,后来苏楼主发了火,也就散了。” 王淮安呵呵一笑,“哪个不起眼的惹到她了。” 砚清池不禁叹气道:“今日宴会本来是给铃铛择婿的,结果铃铛在苏州的相好突然到访,扫了苏楼主的兴,可惜了那一桌子的珍馐美味。” 王淮安惋惜道:“你都没想过带点回来,我也好多年没吃过苏楼主亲自下厨做的菜了。” 想起回来时从城西锣鼓巷孙婆婆那买的几枚包子,砚清池摸出荷叶包,余温尚存,“人多嘴杂的,我能随便带么,出门在外,王家的颜面还是要顾及一些的,怕您嘴馋,我特意去了城西锣鼓巷孙婆婆那给您带了包子。” 王淮安心头一暖,笑着接过温热的荷叶包,取出一枚包子咬上一口,赞道:“城西孙婆婆的包子,吃了这么多年,还是如此味美。” 余下几枚,王淮安不舍得吃,用荷叶包紧藏回袖中,心头初生的心魔随之裂出几道缝隙来。 中书君送客回来,打破这份温馨。 王淮安一手端着包子,朝藏书楼走去,半途停下步子,回头温柔道:“往后多去天下楼走动走动。” 砚清池嗯了一声,目送王淮安走回藏书楼。已无事可做,思量着稍后回宿水凉亭再补会觉。 王淮安快步走回藏书楼,在砚清池看不见的地方咳出一口血来,强撑的气息全然溃散。 “中书,我闭关这些日子,你代掌家主一职。还有,别让她知道。” 中书君点头应允,引一阵微风护送王淮安前往六层楼。 天光西斜,在宿水凉亭中拖出一大片阴凉,砚清池在亭柱间的麻绳上闭目养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