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天牢外。 燕王府待流放的家眷奴仆正被被赶上囚车。 囚衣单薄,隆冬时节,简陋的囚车四处无法遮风避雨。 负责押送他们的官差口中骂骂咧咧,脚上也不忘使劲,对着年纪最小的祝逾就是一脚: “走快点!死孽种,真他妈的晦气!大冬天的,官爷我揽上这么一桩苦差事,真是造孽!” 祝逾被他踹翻在地,下巴重重磕在地上,半日都没起得了身。 官差见状又是一脚:“野种,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 祝逾转过脸,咬牙切齿,眼中皆是不服: “我不是孽种,你才是孽种,你全家都是孽种!” 官差们捧腹大笑,看押他的更是一鞭子落在他身上:“管你是谁的种,叫了太后这么多年的娘,你与真正的孽种何异?” 祝逾忍着痛起身,身上的铁索哗哗作响:“我和你拼了!” 官差面露凶光:“找死是不?还当自己是燕王府的少爷?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逾儿!住手!” 虞夫人率人赶到,远远地呵住了他。 这声音祝逾又怎会不识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虞姨娘已经翻身成了武兴侯府的老夫人,而他不仅经历双亲惨死眼前的惨剧,现在更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在冰天雪地里摔得满身伤痕。 忽逢家变,正是少年郎最窘迫、最要强的时候。 祝逾委屈地别过脸,不愿去看她。 不单是他,连同囚车上别的人见到虞氏,也忍不住纷纷垂泪,唯独张茵哈哈大笑起来。 虞氏命侯府下人,将她新买的厚冬衣分别送到各个囚车上,被獐头鼠目的官差拦截: “这位夫人,您可知私自接触囚犯乃是重罪!” 他虽不识得虞氏,却也只眼前这位衣着气度不凡的美妇人非富即贵,自然要好声好气些。 虞氏淡淡道:“妾身乃当今昭仪、武兴侯和未来嘉义侯夫人的亲生母亲,这位大人,有何贵干?” 一听原来是侯府老夫人,官差们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喘,只能尴尬圆场: “原来是虞夫人,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只是虞夫人可知,我朝重犯流放——”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