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祝思嘉生辰那日,早朝过后,他又抽身去了趟长门殿听墙角。 还是老地方,老样子。 碎玉今日正巧轮到休息时日,他想到祝思嘉的生辰,他总担心她被人欺负,放心不下,便也偷偷跑去看她。 见到晏修的身影出现在墙根下,碎玉并不意外,甚至不屑地笑了笑。 这位天子爱偷听墙角的毛病又犯了。 他收回目光,专注盯着墙内的一切。 今日难得好天气,内院牵起条条交错的粗麻绳,只见祝思嘉和馨儿一人抱着大捆被子,走出内殿,把被子搭到绳索上晒太阳。 张德全在柴房外劈柴,他是太极宫最瘦小的小太监,做这活计并不轻松。 晏修偏偏要他跟着祝思嘉过来,这是诚了心,想让祝思嘉吃点苦头,碎玉少不得又暗暗鄙夷他一番。 祝思嘉和馨儿翻动好被子,两个人又端着笨重的木盆去井边,拿冰凉刺骨的井水搓洗衣服。 这个时节的井水凉得可怕,哪怕是宫女,要濯洗衣物前,都需把水烧热了再洗。 可柴火于长门殿而言,比黄金还要珍贵,白天天气尚能硬熬过去,柴火得留到晚上睡觉时再用,否则他们稍有不慎就会冻生病。 这种关头生病,恐怕无人敢前来救治。 不一会儿,就见钟姑姑提着些东西回来。 她在御膳房好说歹说半日,总算要到些白面、几颗鸡蛋和小块鲜肉,只为给祝思嘉做一碗长寿面庆生。 钟姑姑刚放好手上东西,就急急忙忙跑到井边,从祝思嘉手中夺过木盆: “才人,您怎么能替老奴洗衣服呢?今日是您的生辰,您该好好歇着去,这些活就留给老奴和馨儿做吧。” 她低头去看,只见祝思盈一双葱白玉手,泡在冷冰冰的井水里,十指都泡得通红,手背上甚至有开裂的血丝。 殿内暂时没有任何养肤药膏,这可要如何是好? 祝思嘉却笑道:“天儿冷,姑姑您年纪大了,这些事就交给我们这些小辈来做。” 钟姑姑斜眼看向馨儿:“你这孩子,怎的不拦着才人?” 馨儿小声嘀咕:“那也得我拦得住……” 钟姑姑几番要同祝思嘉争抢,都被祝思嘉强硬地给请了下去,她把钟姑姑朝着厨房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