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被子隔绝了她的哭声,自然也隔绝了外界一切声音。 祝思嘉未曾注意,房门外,钟姑姑的身影一闪而过。 现在不过酉时,馨儿和张德全皆已睡下,祝思嘉的寝屋也房门紧锁。 钟姑姑便趁机外出,特意藏好脚步观察。 可她当真没听见屋内有半点动静,难道,祝思嘉的心就可以大到这种地步? 听说晏修临幸了别人,甚至能安安稳稳睡得着觉? 钟姑姑带着满腔疑问,离开时,心中五味陈杂。 她的心都替晏修感到拔凉拔凉的,身为天子,他能给祝思嘉的已经够多了,她居然能无动于衷到这个份上。 这位昔日的昭仪娘娘不像无情之人,可对天子的一举一动,也不像有情之人,她留在宫中,究竟想要什么? 这道圣旨,显然是天子对她的一次试探,为的,便是试探她心中可还在意天子。 钟姑姑不免恨祝思嘉不争气,怎么每逢这种关头,她都抓不住机会? 若是天子又问起话来,自己只得选择如实告知,天子恐怕会更生她的气,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僵持着,谁也不肯后退一步,谁也不肯率先低头。 孽缘,全是一厢情愿的孽缘。 …… 祝思嘉不知哭到几时,越哭越精神,两只哭得又干又痒。 被子里空气稀薄,她连忙探头出去呼气,这才恢复少许神智。 神智一旦回笼,祝思嘉便不再这般感情用事,方才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懊悔无助,全被她统统抛到脑后。 她越想便越觉得此事奇怪,最后竟是猛然清醒,在床上坐了起来—— 原来今日一切,也是晏行设的局,更准确地说,是晏行和祝思仪联手做的局! 西京上下,恐怕只有祝思仪清楚晏行的去处! 她忽然高兴起来,晏行或许从来就没出过西京,而是藏在了一个难以察觉的角落里,默默操控背后的一切。 只要从祝思仪那里下手,她何愁不能早日弄死晏行? 她现在还不能被表象迷惑,还不能倒下。 听胡顺海说,晏修是在他生辰那夜自己离开后,才临幸的祝思仪;而晏修生辰那日收到的画,根本不是晏行的离间计。 从始至终,晏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祝思仪趁虚而入,成功侍寝。 他们二人还真是——不离不弃,晏行已沦为庶人之身,祝思仪却抛得下前尘恩怨,与他一起联手,就为了爬上更高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