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晏修看完信,随手就撕掉,对白珩道:“朕已知晓,你下去。” 知晓? 知晓了什么? 晏修的语气毫无感情,甚至带着些无奈,是不是元存在北地闯了什么祸事,又碰了晏修的逆鳞?让他一遍又一遍地失望? 晏修半个字都没和白珩商讨,祝思嘉心急如焚,脚都蹲麻了,险些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 头顶上方突然传出冷笑: “后宫干政乃是大罪,祝才人于外偷听,想来是这段时间规矩还没学好,冷宫和大牢,你自己选一个?” 祝思嘉被晏修吓得跌坐在地,洁白如新的裙子,瞬间染了春泥。 她抬起头,晏修正单手撑着腮,半靠在窗沿边看她,恰有清风拂面,他那张脸,带着浅浅笑意,赏心悦目得很。 可这张脸总能说出些冷冰冰的话。 祝思嘉跪在地上,咬紧牙关: “臣妾知罪,但在臣妾自请入冷宫前,还请陛下看在几载相伴的情分下告知一二,臣妾的弟弟可否犯了什么事?” 晏修的笑意瞬间消失,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祝思嘉小脸绷得极紧:“臣妾、臣妾请陛下告知,武兴侯他、他在北地,是否有过失。” 她终于害怕了,终于露出恐惧的情绪了,这些情绪无一是因他才展露出来的。 她只关心祝元存的死活,关心祝元存在北地究竟是立功还是犯错,她根本没有半点要过问自己的意思。 晏修脸色阴沉:“朕要你再说一遍。”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今晨她那个笑,明明方才她念诗句时无处安放的窘迫,明明她在窗下偷听受到惊吓的样子…… 他差点就要原谅她了,差点就要心软了。 结果,她甚至宁愿选择住进冷宫,也不愿意如从前般他听到军务时安慰他一句,玄之,不要太操心了;更不愿意替她自己求个情,求晏修别让她去冷宫。 她当真就可以这么不在意和他有关的一切? 晏修又笑了起来。 短短几个瞬间,祝思嘉的心凉了大半,怪不得人人都说为帝者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她曾不以为意,现在可算体会到了。 晏修:“你弟弟在北地犯蠢,你也要在宫中跟着犯蠢不成?朕今日心情好,饶你一命,滚。” 看来,祝元存应该没有触及晏修的底线。 祝思嘉仿佛劫后余生一般,大口喘着气,声音抽泣,给晏修磕头行礼:“谢主隆恩,臣妾告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