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她当真就这么说?” 晏修昨夜批阅奏折至快要天亮才歇下,躺了不足半个时辰,又在早朝与群臣周旋两个时辰,现退回御书房,暂作休息,已是头疼欲裂,满身疲态。 钟姑姑全然不敢抬头与他对视,细声回报道:“才、才人她当真只说了这两句话,再无其它。” 一句是恭喜陛下,另一句是恭喜姐姐。 除此之外,她任何反应、任何情绪都没有,仿佛只是知道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她这么喜欢孩子,心心念念这么久的孩子,一夕之间,就被她人轻易得来,难道……难道她就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失落吗? 越逼她就范认错,她就越要对着干? 好,那他也绝不会随便低头!绝不可能像从前那样一天哄她三回! 晏修用力揉了揉眉心:“嗯。” 未央宫。 祝思仪昨夜诊出的喜脉,今日一早,余欣就依照宫中惯例,命人免去她每日的请安。 众人在相思殿请完早安,自发结伴,前来向她道贺。 这群道贺之人里,自然出现了祝思嘉的身影。 祝思仪坐在床榻上,强压住恶心反胃的不适,硬着头皮,将恭维讨好的话一一应付过去。 她和喜欢热闹的祝思嘉不一样,向来就讨厌人多口杂的地方。 尤其是寝殿这种私密场合,人一多,再大的寝殿也显得格外拥挤,密不透风一般。 围着她的女人都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特别是珍珍,对她殿中一切风雅摆设都极为好奇,从进殿起那张嘴就没停过。 “昭仪娘娘,你们大秦女子在怀孕期间,可有什么独特的习俗吗?” 珍珍凑近到她跟前,问出这句话时,祝思仪几欲在珍珍面前干呕出来。 她向来不喜珍珍,总觉得珍珍身上带着一股洗不掉的臭味。 那种臭味是草原上的蛮子才会有的,像牛羊的膻味,又像常年不爱洗澡、不经打理的体臭。 总之,珍珍即便再如何貌美,再收拾得像个大秦人,哪怕每回外出时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十遍,骨子里还是和她们不同。 祝思仪害喜害得厉害,珍珍一靠近,她就眉头直皱,脸色苍白,有气无力道: “没有。” 她只想赶紧让珍珍识趣退下,谁料,这草原蛮女像看不懂她眼色似的,继续谈笑道: “那真是可惜,我们草原那边的习俗啊,一个女子若是怀有身孕,在诊出来的头一日,她的亲姊姊或者妹妹,就要替她腹中的孩子做一只花花绿绿的布老虎。” 这个习俗倒是罕见。 祝思仪总算来了些兴趣:“哦?为何是布老虎,有什么说法吗?” 珍珍:“这是因为,人们都希望自己的小孩,打小就和老虎一样强壮好动。但是这老虎属凶煞,孕妇孕期本就脆弱,不宜亲手制作,所以这项差事一向都交给亲姨母来做。” 她说完,就见余欣毫不犹豫向祝思嘉投去担忧的目光,生怕祝思仪立刻找茬一般。 果如所料,余欣立即侧身把祝思嘉挡在身后: “那是你们草原的习俗,在我们大秦,孩子小时候只消起个贱名,也是一样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