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都怪那颗该死的痣! 原来祝思嘉一直都在意,一直都记得,一直都对他的各种言语羞辱耿耿于怀,今夜之事,只是一个爆发。 晏修:“胡顺海,先去太医院请女医去长门殿!朕要摆驾长门殿!” 胡顺海出言提醒:“陛下,长门殿路途遥远,现在过去怕是……” 晏修:“备马!” 胡顺海:“可太医院中的女医,无人会骑术。” 晏修:“不会骑术就不能想办法?找两个护龙卫带过去!” 他同样毫不犹豫在宫道纵马,从太极宫去长门殿的路上,漫长的路途,晏修一路马不停蹄地狂奔,竟是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长门殿。 长门殿前,他从马背上跳下来,险些拧到脚。 可祝思嘉伤得极重,他顾不得这些了,他的身体比起她的命,算得了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正大光明迈进长门殿内部,刚一走进陈旧的寝殿,眼前景象几乎要吓得他理智全无。 祝思嘉的脸苍白得宛如白纸,静躺在染满鲜血的床褥上,无半分生机,手中却还紧紧攥着那柄匕首。 而她右腿内侧,血如泉涌,露出一道极其狰狞可怖的伤口,正是她那颗痣所生的位置。 晏修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知晓一些最基本止血的处理方式,他屏退宫女,走上前去,双膝直接跪地,跪直在她床榻边照料。 他先是试图掰开祝思嘉握紧匕首的那只手,生怕又伤到人。却没想到,她不知从何处冒来这样大的力气,他使了七成力才掰开拿走。 晏修又仔细检查一番她的伤势,流这么多血自然是伤到血脉了,大腿上各种血脉纵横,稍不注意就有死亡的危险。 但她伤处的血在慢慢凝固,说明没有伤到要害的经脉,这勉强算得上是一桩好事。 为方便女医待会儿的救治,晏修率先取出剪刀,淋了些酒水,又在烛火上过过一遍,缓缓替她剪开腿上因血液附着在一块的布料。 伤口彻底暴露在他眼前,半个巴掌大的切口,她几乎是将那附近一整块都斜着切了下来,才不甚伤到了经脉。 晏修终于忍不住落泪: “何苦呢,你这是何苦?是我要犯贱冷待你,是我口是心非、小题大做,是我三番五次把你踩进泥土里,你这刀子该朝我身上捅的。” 她这么爱漂亮,这么娇气怕疼,从前亲热时,头发被他压着都能哭得泪眼盈盈一个人,今日居然对自己的身体,下如此狠手。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那颗痣,而是他,他罪该万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