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听她仿佛认命的语气,晏修心里又被扎得刺痛不已。 他的声音颤得几乎听不清: “蝉蝉,你分明心里有我,为什么要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为什么要伤害自己?我知道错了,可我没想到,为我的错误付出代价的,居然是你。” “推你那个人绝对不是我安排的,我怎么舍得要你的性命?你信我,我求求你……” 祝思嘉肩头一片湿热。 晏修的脑袋埋在她肩头,哭得连身子都在抖,口中一直念叨着,别再伤害自己了,我求求你。 祝思嘉:“臣妾怎么敢怪罪陛下?只是臣妾确实问心有愧,辜负了陛下真心,无颜再与陛下共处。陛下若不嫌弃臣妾晦气,不妨把臣妾放出宫,臣妾余生愿在道观清修,为国祈福,绝不出走一步。” 晏修闻言,果然抬头,立即红着眼打断她: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再放手。蝉蝉,是我太意气用事,容不下你有任何私心、私欲,你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我都不会去在意了,我只在意我们的以后。” “你骗我也是我活该,我不该对你一个弱女子那般苛责。若非你身不由己,又怎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为自己谋出路?一心向上也是人之常情,蝉蝉,我读懂你了。” 祝思嘉还想说些话,晏修就把她放平躺下来,替她盖好被子: “你就安心在长乐宫歇息,再睡一觉,醒来就能看见你母亲和妹妹了。” “陛下今日要让她们进宫吗?”祝思嘉眉眼放松下来,总算有了笑意,“多谢陛下。” 晏修调整情绪,淡笑道:“蝉蝉,我还是想听你叫我一声玄之。” 祝思嘉微怔,以往无比亲密的称呼,现在无论她如何努力,那两个字都哽在喉头,念不出来。 她和晏修永远都有尊卑之分,经此变故,她怎么敢再如从前一般不守规矩? 见她实在难以开口,晏修也不强迫她,时间还长,还能慢慢来治愈她心里的伤。 …… 巳时,虞氏和祝思盈进了宫。 未进正殿前,二人大致从钟姑姑和馨儿处,听得祝思嘉这些日子的遭遇。 虞氏吓得心惊肉跳,她也没料到,天子居然会如此苛待祝思嘉,甚至险些害她丢了性命。 他们二人从前的恩爱她都看在眼里,祝思嘉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居然能让天子忽然翻了脸。 她的心疾险些又发作,还是祝思盈扶着她,急忙换了话茬: “现在不是议论这些是非的时候,陛下请我们来,定是为了与姐姐作陪,好助她快些恢复病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