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晏修出征不足一月,就寄回书信一封和若干有趣的物件,令人送至长乐宫。 祝思嘉尚且处于“痴傻”状态,成日抱着个枕头,逢人便说那是她给晏修生的大皇子晏括。 这不,夏日将至,除祝思仪外的众妃,皆聚于太液池上、蓬莱洲的摘星楼吹风纳凉。 送信的宫人未在长乐宫寻着她,几经打听,方知她今日玩出玩耍,便冒着烈阳,乘小舟登岛求见。 祝思嘉抱着枕头,似哄婴孩入睡般不停轻晃着,不肯撒手: “陛下写了些什么,照念便是,本宫现在要抱大皇子,腾不出手来。” 宫人火急火燎送来的信,既是晏修千叮咛万嘱咐,要第一时间交到她手里的,可万万不能当外人面读出来。 余欣双手伸朝她:“姐姐,您先把大皇子给臣妾抱抱,陛下的家书要紧。” 祝思嘉最是信任余欣,见她愿意主动分担,对着枕头便漾起一抹笑,起身,把“晏括”递给余欣: “也好,让余娘娘抱抱你,你就没这么爱哭闹了。” 余欣和祝思嘉有一桌之隔,二人一南一北面对面坐下,珍珍坐在西,杨泌雪则坐在东。 她还没接稳祝思嘉递来的“晏括”,杨泌雪见此情形,忽然玩心大发,假意站起来舒展四肢伸懒腰,实则趁机一巴掌就拍掉了余欣手里的软枕。 “啪嗒”一声,枕头砸在桌面上,把昏昏欲睡的珍珍都给吓清醒了, 珍珍眼疾手快,把枕头捞了起来,递给余欣,厉声呵斥杨泌雪: “杨长使,你故意的吧!当着两位娘娘的面儿,就敢做这种下三滥的事谋害皇子。” 眼看着祝思嘉泪眼汪汪,就要放声大哭,杨泌雪强压住上扬的唇角,假意委屈道歉道: “这怎么能怪妾身呢?分明是余昭仪没接稳,妾身伸个懒腰,大皇子就摔到了桌上……你们瞧,大皇子这不也没哭闹没流血吗。” 晏修不在宫中,虽留有不少人手护着祝思嘉,但总归不是他本人。 杨泌雪好不容易抓住契机,不得趁祝思嘉痴痴傻傻,欺负她一回? “爱子”遇害,祝思嘉打击过大,面色悲戚,竟是连训斥杨泌雪的力气都没有,两眼一翻,直直往身后栽去。 幸好珍珍这回反应够快,伸手托住了她,朝阁外大喊:“碎玉!护驾!” 碎玉提剑入内,直指杨泌雪:“杨长使,莫非是想试试属下手中的剑?” 杨泌雪理直气壮叉着腰:“怎么?难道你要为了一只枕头,治我的罪?那宫规岂不荒谬!”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