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祝思嘉脾气是好,可不代表她能容忍宫人僭越,尤其还是姊妹关系上。 哪成想,祝思嘉居然拉着她的手,垂下眼,认真问她: “馨儿愿意做吗?若是愿意,本宫多一个妹妹也好。” 馨儿两眼一酸,怔道:“娘娘……馨儿不过是无心之言,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自打她进了长乐宫,跟在祝思嘉身边,祝思嘉就没有一日对她不好过,她怎么敢继续蹬鼻子上脸? 祝思嘉竟当真面色严肃起来: “馨儿,本宫是在认真问你。年初我被陛下厌弃,承蒙你不离不弃,一路陪着我住进长门殿,日日随我过着提心吊胆、吃尽苦头的生活,没有一日想过要离我而去。如今我重获圣心,怎敢忘却你对我的恩情?” 馨儿哭着摇头: “娘娘,奴婢是您的奴婢,这些事都是奴婢应该做的,何来的恩情一说?奴婢最希望的就是娘娘能开心,能与陛下和和美美一辈子,这样奴婢伺候在侧,也算不枉此生。” 祝思嘉:“馨儿,天底下,哪有让自己的知心姐妹做一辈子奴仆的道理?我意已决,待今夜返宫,我亲自修书一封传于陛下,让你摆脱宫女身份,再给你指一桩好亲事,让你以我义妹的名义出嫁。” 馨儿坚决不肯,和祝思嘉拗了一路,直到下马车,她还无法相信,自己不过一句戏言,竟当真改了命。 任何决定只要经过祝思嘉的首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此时两府门外空地挤满了马车,可谓是片摩肩接踵热闹景象。 任家是东都大族,宗亲众多,不乏远在千里外的表亲进京喝喜酒的。 两座府邸挨得远不算好事,可挨得太近也不是好事,光是双方宾客就够应付接待好一阵,双方婚事主管忙得大汗淋漓,险些喘不上气。 好生热闹,好生喜庆,极度繁华之下,祝思嘉俯身而出,站立在马车上居高临下服饰着一切。 却忽然生出一种游离之感,仿佛她与这些喧嚣再无任何干系了。 自祝思嘉年初被关进长门殿,到现在,金秋九月,这是她今年第一回出现在外人面前。 见她露面,宾客皆屈膝行礼,见过她的、没见过她的,无不为她的美貌所震撼。 这位昭仪娘娘,无论见过多少回,这张脸永远都美得令人心头一滞。 她今日穿得喜庆,衣着妆发却恰到好处,不会喧宾夺主抢了新娘子风头。 多日不见,她似完完全全变了个人一般,脸还是那张脸,气质和神色却不再是从前艳惊世人的她了。 那是历尽千帆的眼神,不媚不俗,不似凡尘中人,派头虽不及从前张扬,但眼神里有阅历的她更动人心。 站得远的人难免低声议论起来,也是,经历过诸多变故,她怎会没有丝毫变化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