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祝思嘉收回视线:“去啊,自然要去,怎么不去?” 碎玉面色一顿,收好刀为她开路:“好,那您跟紧属下。” 去百味斋一路上,祝思嘉的脑子都没停下过思考。 先前她还不确定,祝思仪肚子里到底是不是晏修的种。 见到今夜突发之事,她立即明白过来,祝思仪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总该为她腹中孩儿筹谋。 孩子肯定不是晏修的,不然她不会冒这么大风险摔自己一跤,提前产子。 今夜有无数人证,就是最好的时机,而若想对祝思仪下手,趁她生产取她性命,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偏偏要利用祝思盈的婚事,来成全自己的计策,祝思嘉怎能不气?更可怜雪心,一定会因此受牵连,难逃她的责罚。 但眼下祝思嘉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且祝思仪的性命留着,日后还有大用处。 至于无辜的雪心,祝思嘉已想到保全之法。 …… 到离百味斋不远处,祝思嘉和碎玉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大理寺傅逐。 只见傅逐今夜着深绛色华服,头戴玉冠,端的便是华贵俊美、玉树临风之姿。 他同样在两府婚事的宴请宾客之列,穿着这般喜庆,显然也有要赴宴道喜的意思,为何却没在任淮府上看见他的身影? 和傅逐在灯下拉扯的美娇娘,正是他今年新娶的夫人,商户之女、百味斋的常客贾若。 他脸色不大好,满身戾气,眼底毫无耐心,站在他对面,矮他一个脑袋的贾若,小腹微隆,盈盈垂泪,不停地想去抓他的手,都被他甩开。 发这么大火气。 秋深露重,小两口就站在百味斋大门外吵架,此刻若上前去,必是要碰面的。 祝思嘉懒得掺和别人这种尴尬家事,就带着碎玉寻了个打样的摊子站立,就着黑灯瞎火,等傅逐夫妇离开再是。 相隔不远,祝思嘉能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傅逐冷笑着:“怎么?你既然不想陪我去侯府贺喜,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想怎么吃喝玩乐就是。现在又做出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给谁看?松手,别误我的事。” 他连贺礼都还没送去侯府。 贾若有些无奈,带了哭腔:“夫君,你别生气好不好?你不是不知道,每回我去各种宴席,都会被她们嘲笑……” 傅逐:“嘲笑你,你就不愿去了?就打算唯唯诺诺,逃避一辈子?说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傅逐在府邸里是如何苛待了你,以至于你连露面应酬的底气都没有。” “既然你不喜欢过大理寺少卿夫人的生活,往后,我也不强求你能在府中理事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再数三下,松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