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晏修有些心酸,强颜欢笑道:“蝉蝉爱干净,我就不脏了你的床榻了。” 再三邀请,他都不愿意坐上去,祝思嘉没再强求,只把多余的一床被子扔给了他:“陛下垫着这个坐。” 晏修默默接过,按她所说压在身下,是要舒服不少。 多月不见,藏了一肚子的话,再见到她时,他连半个字都说不出。 他何尝不是这段感情里的懦夫。 倒是祝思嘉十分主动,她索性披好外衣,起身下榻,陪晏修一起坐在地上:“陛下,听说您三月才到京,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祝思嘉就坐在他身侧,两个人中间隔了一拳头的距离,她抱着双膝,一双散去水汽的美目认真看着他。 晏修解释道:“原本计划是三月,可——可我想见你,就加快了脚步。” 他生怕祝思嘉会觉得肉麻,咳了一阵,又补充道:“三月下旬宗室春猎,四月清明还要去莱芜祭祖,我必须亲自出席,早些回来养伤,好过路上养伤。” 莱芜,身为晏氏祖上发源之地,后来天下分裂后又归属齐国整整三百年,如今齐国已成秦土,晏氏后人都欢天喜地,巴不得早点去祭奠老祖宗。 祝思嘉点头:“这样啊。” 晏修巴巴地问她:“蝉蝉,愿意和我同去吗?我带你出门散散心也好。” 祝思嘉:“臣妾就不去了,宫务抽不开身,且臣妾对春猎不感兴趣,更不敢去面见晏氏先祖。” 晏修这才敢上前靠近她,抓住她的手,粗糙不少的手硌得她手背刺痛,他终于鼓足勇气道: “蝉蝉,到现在了,你还在怪我,对吗?” 祝思嘉:“臣妾不敢。” 晏修:“你再我一声玄之,好不好?” 祝思嘉:“陛下,臣妾已经不是十六岁的祝思嘉了,更该懂得尊卑分寸。这几年臣妾在宫中处处张扬,仗着陛下的恩宠,不知天高地厚,才招来诸多是非。臣妾已经懂事了,更不能随便唤陛下的名讳,臣妾会以陛下为天,再不犯错逾矩。” 晏修的心被她这一番话凉了个透。 她不是十六岁的祝思嘉了。 可无论她多少岁,晏修都只爱她一人。 他低着头,轻轻把脸贴到她的手背上,就像她从前最爱做的撒娇姿态,他痛苦哀求道: “蝉蝉,我求求你,再叫我一声玄之吧。” epzww.com 3366xs.com 80wx.com xsxs.cc yjxs.cc 3jwx.com 8pzw.com xiaohongshu.cc kanshuba.cc hmxsw.com 7cct.com biquhe.com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