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朱雅语出惊人,晏修一连咳了许久都没缓过劲。 祝思嘉忙命人端碗茶水上来,又柔声细语说了不少好话,晏修才逐渐平静。 他一言难罄地瞟着朱雅:“朱大人既然知晓这种事,为何不在一开始就与朕说明?” 事关皇室血脉,既然她一早就能察觉端倪,身为臣子,知而不报,她也难辞其咎。 来了,这口锅现在不明不白地朝自己扣过来了。 谁敢在那个关头去招惹你啊?路过的狗都要挨你两耳光。 心里是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朱雅嘴上却毕恭毕敬道: “陛下,当时臣忙碌于太学院之事,一来不知真正内情;二来皇后娘娘生病,臣心急如焚,才将此事暂时搁置一旁;三来,没过多久您就出征了,臣想说也没有机会说,还请陛下恕罪。” 晏修又轻咳两声:“朕知道了。” 他的目光递向祝思仪:“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朱雅生怕不能给祝思仪重重一击,退下前不忘看着祝思仪: “若臣之言,当真污蔑了昭仪娘娘和皇子,臣还可以提供臣家乡的一种认亲之法,进一步确认皇子血脉,以还娘娘清白。” 祝思仪面如死灰,眼光黯淡,不复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败下阵来。 见晏修似有意让朱雅照办,她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尖锐瘆人: “不必了!你们不就是想看我说出实话?我认了,孩子确实不是陛下的血脉,但孩子的生父,恕不奉告。” “你们要查,就去查吧,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能耐。我们母子二人,死也要死一块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今日这一切,全是祝思嘉精心为她布置的局。 就算晏桓当真是晏修的种,祝思嘉和那个奸臣女官联手合谋,也能混淆视听、栽赃陷害,而晏修只会无条件相信她们。 还不如她自己直接认栽,少得耽误了投胎路。 她太草率了,说不定连这段时日陪伴她的汪锟,都是祝思嘉的手笔,她仗着自己孕有子嗣,沉浸在男人的温柔乡里才掉以轻心。 等一切酿成大错,她再无任何回旋的余地。 晏修身心俱疲,身体似根绷紧到极致的弦,他起身往外走,轻拍祝思嘉的手背: “余下的事,就交给皇后处理。” 这意味着祝思嘉能全权决定该如何处置祝思仪。 她这么恨自己,怎么可能轻易绕过?定会让自己生不如死的! 祝思仪惊恐万状,牙齿都在害怕得颤抖,她试图抓住晏修离去翻扬的衣角: “表哥!表哥你不能这么一走了之!表哥你赐我毒酒吧!我求求你……就管我最后这一回好不好?” “表哥!表哥!” 晏修走得极快,身形未曾停顿过一下,更未回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