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长乐宫。 西京的天气变幻莫测,上午还艳阳高悬,短短一个午觉时间,就能落下瓢泼大雨。 方才几道惊雷落下后,晏修从噩梦中清醒。 梦里,他居然梦到了长门殿那口黑压压的井,祝思嘉一袭白衣,就坐在井边,对着井水里的倒影梳发哼歌,诡异极了。 他唤了祝思嘉无数声,她都没听到一般,他生怕他一个不留神,祝思嘉就掉了进去。 抑或说,她跳了进去。 好在是个梦,他的蝉蝉已经是他的皇后了,他还有机会重新弥补。 醒来,床侧除了祝思嘉留下的馨香,再无其他。 晏修心头一慌,忙派人去寻她。 这样的天,她如果在外面乱跑,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会不会不小心摔了?又会不会—— 当真跑去了长门殿,跑去那口井边? 晏修不敢去想,心脏都在随着他的一呼一吸颤动发疼。 好在派出的宫人说,祝思嘉带人去了冷宫,去探望她的姐姐。 晏修这才安心,重新躺回床榻上等她归来。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窗外的究竟是暮色还是阴云,祝思嘉终于回了长乐宫。 晏修几乎是从床上跳起,赤着脚就跑向她,一把把她抱进怀里:“蝉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怀中美人衣衫和乌发都有些微湿,想必没少淋雨,不等祝思嘉答他,晏修又皱眉道:“淋成这样,去泡一泡。” 祝思嘉都随着他,只是麻木地点头。 她现在根本不想说一句话。 谁料晏修竟喜笑颜开,拉她进了浴房,屏退宫人:“都下去,皇后有朕在侧,不必来人伺候。” 祝思嘉回过神,瞪大眼看着他:“陛下,您这是——” 晏修捉着她冰冷的指尖,亲了一口:“怎么,我从前还伺候的少了?” …… 浴房内。 晏修从前的“伺候”,还不如说成一种调情,帮祝思嘉洗到一半,他总要脱掉里衣,一齐跳进汤池中和她胡闹的。 哪里像今日,他当真规规矩矩的坐在浴池边伺候她,她头疼,他就替她按揉;她肩酸,他就伸手替她捶肩;汤池里的花瓣不合她心意,他就立刻端来另外的,任她挑选。 甚至他的手,半寸都没有失误滑下去过,老老实实待在该待的地方。 晏修这般反常,着实让祝思嘉不习惯。 他身上还有伤,她怎么敢让他一个病患伺候自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