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来月信,祝思嘉的月信从前就不准,这一回她也没放在心上,只惦记着出宫一事。 没想到,当真误打误撞就怀上了吗? 真是造化弄人,她和晏修求之不得的孩子,居然在她离开他之后,就来到了她身边。 只是这个可怜的孩子,此生注定无父了。 祝思嘉立刻捂住小腹,猛地向后坐去,几乎快要把自己怼进角落里,她盈盈垂下泪来: “晏行,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但我肚子里的孩子得来不易,且打胎伤身,只会更加耽误赶路进度,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行不行?” 毕竟她曾经用计弄死了他的母妃,还戳瞎他一只眼睛,现在落到他手里,他有一万个杀她的理由。 打胎?那还真不至于。 晏行不过是在戏耍她,前世今生,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祝思嘉美人垂泪,在床上,在王府里,在各处。 只要她的眼泪夺眶而出,那一刹那,他就会有极大的满足感。 但他把祝思嘉带离西京时,就在心底暗暗发誓,此生也不要再让她为自己流一滴泪。 况且,就算她肚子里的种是晏修的孩子,他更不会去迫害。 孩子生下来,他完全可以视若己出去对待。 前世今生,他们之间有太多遗憾,孩子就是最大的遗憾。 她身子不好,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他更不能直接夺了。 见她总算乖乖服软,晏行拿出一张干净的手帕,替她缓缓擦去面颊上的眼泪:“看在你听话的份上,我就暂时留下这个孩子。别哭了,孕期爱哭,生下来的孩子也是个爱哭鬼。” 祝思嘉果然停住了眼泪。 晏行打开食盒:“想吃什么,自己挑一些。” 祝思嘉怯生生地伸出细手,挑了只软乎乎的馒头啃,用商量的语气瞪大眼看着他:“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吗?” 晏行撑着腮,满眼笑意:“咱们就暂且在这塞上江南住一阵子,待你平安生产,再继续西行吧。” 说罢,他推开车门,不知对车夫嘀咕了些什么。 在马车里草草填饱肚子,祝思嘉恢复了几分力气,终于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她悄悄把手放在碎玉给她的锦囊上,不知这是她逃出宫的第几日了,袋子里的磷粉当真干瘪下去不少。 眼下她稳住了晏行,只要不出大秦境内,她和碎玉还有再相逢的机缘。 希望碎玉平安从宫中脱身。 也许这一次,她就能一举杀了晏行。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