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 殿下,这只是属下的第一谋(上)-《大秦镇北侯》

    “镇北王府?”看着陆放,秦风眼里忍不住闪过一丝不快,之后便轻声说道。“是!”“准确的说是让常乐公主提议操办,她是公主又是如今我大秦第一个异姓王的王妃,由她来提议建立学院最合适不过!”“如今镇北王府风头正盛,朝野上下对此多有议论和猜测,甚至不乏居心叵测之人污蔑镇北王图谋不轨!”“倘若在这个时候由公主提议建立一座书院,供长安城士子读书,恐怕在顷刻间就能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建立学院,传授圣人学说乃是千秋功业,如此也能平息朝野非议,为公主及王府众人赢得一个好名声!”看着心有疑虑和不快的秦风,陆放淡淡一笑,坦荡的说道。“陆放,你怕是投错主子了,你应该去镇北王府才对!”“让镇北王府提议操办学院,如此名声都让他挣去了,又与本王何干?本王将你从镇抚司召狱里捞出来,可不是叫你吃里扒外的!”秦风原本以为陆放会说出让他惊奇的话,可待仔细听过后,他顿时脸色一沉,转身就撒了一大把鱼食朝着池塘里撒了出去。一边撒还一边冷冷的说道。而听了这话,一旁的陈谨言也是皱眉朝陆放看了过去,眼神有几分疑惑,更有几分阴沉。然而此时的陆放却依旧坦然从容,仿佛根本不在乎秦风此刻的喜怒。“殿下,何为吃里扒外?吃里扒外是拿自家的东西为外人谋,可常乐公主是外人吗?”“你们一母同胞的亲兄妹,镇北王府受益何尝不是王爷您受益?难不成王爷您非要眼睁睁看着镇北王投靠其他阵营吗?”“属下虽不知殿下您与镇北王有何龃龉,但有如此大的臂力不用,却着实是有些愚蠢了!”看着秦风的背影,陆放毫不客气的说道。他刚说完,一旁的陈谨言便脸色大变的喝道:“大胆!你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对殿下说话?”然而,面对他的喝问,陆放只是轻轻瞥了一眼,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而秦风在听了陆放的话后,手也是一顿,之后脸皮就忍不住的抽搐跳动了起来。龃龉?他和叶千尘之间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吗?没有!不过是因为一场有阴谋的赐婚而导致他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如此才得罪了一些人,从而让他的母亲和妹妹对他都失望透顶!那些事情都是在暗中的,事后秦御天也亲自为他擦了屁股,为此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之久!按理说,在表面上他们不应该如此冷淡才是,然而秦风却始终都无法将心中的那根刺放下!他不明白,他明明是皇子,可为何与他有关的人都重视叶千尘而不重视他!黑龙卫是他母亲建立的,可他母亲宁可将黑龙卫交给秦昭雪交给叶千尘都不交给他!还有他二叔,六叔!明明跟他母亲都是结拜兄妹,可为何他们可以视叶千尘为子侄,可对他就好比陌生人!他是皇子啊,这两人难道不应该支持拥护他吗?可为何他们宁可为叶千尘付出一切,而他却连走动都不愿意。还有萧荣萧芳两兄妹,叶千尘是他们的兄长,难道他秦风就不是了吗?论身份地位,他秦风不比他叶千尘尊贵?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在来到长安城后宁可长住侯府都不来他的齐王府拜见一下?更让他心里痛恨的还是萧芳!明知道他父皇有意给他们赐婚,却依旧敢在之前与那季寒杰行苟且之事,从而让他这个皇子丢人现眼!一个皇子,一个与她沾亲带故的兄长,到头来却抵不上一个外人,这如何让他心里平静!不错,如今的镇北王府的确是一个很大的助力,甚至是整个大秦来说都是最强大的助力。因为只要有镇北王府相助,那镇东侯和镇南侯也自然而然的站在了他的身后!如此一来,那皇位他不用争或许都能落到他手中,然而……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任何事情他都只能站在叶千尘身后,他不甘心所有的风头都让叶千尘出,而他只做一个隐形人!虽然坐享其成的滋味很美妙,可他秦风不愿!因为那样会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傻子!一个皇子,一个天潢贵胄却被人当做傻子来看,这等事情无论是放给谁都无法忍受!所以,他现在很讨厌叶千尘,甚至是痛恨叶千尘!因为叶千尘的威望实力越大,就越显得他秦风愚蠢不堪!“愚蠢?呵呵好啊!”“陆放,连你都敢如此骂本王吗?”在想到心中的那些不痛快,秦风的脸色顿时变的狰狞,之后就一脸杀意的看向了陆放。“殿下,属下非是骂您,而是提醒劝诫!倘若您只想做个闲王,那自然可不问世事!可若您打心里觊觎那张宝座,那就势必要藏喜怒于无形!”“镇北王府是您天然的靠山,倘若连这个靠山您都不打算利用,试问朝野上下又有谁敢真心投效您?”“他们会扪心自问,若镇北王都得不到您的信任,他们这些外人又如何会得到您的依赖重用?”看着一脸杀气的秦风,陆放竟也脸色一沉,认真道。“二皇子有左相相助,又有盛家和孙家作为助力,可到最后还是沦落到了这番下场,究其原因便是他不听劝,只知道任性行事!”“殿下,您难道也想步他的后尘?”陆放道。“陆放,你放肆!”“你怎敢将殿下与二皇子相提并论?殿下乃是礼贤下士的贤王,而二皇子却是穷凶极恶的暴徒!”“你将殿下与二皇子相比,岂不是在羞辱殿下?”“殿下,这陆放身为商贾却大放厥词出言不逊,学生建议将他赶出去,最好是打入大牢让其反省恕罪!”见陆放越说越过分,陈谨言当即忍不住了。早在此之前,他陈谨言是秦风的左膀右臂,在纪少昌不在的时候,秦风大事小事都会问他。可自昨日这陆放来了王府后,他陈谨言就成了透明人一样,甚至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了。而更让他心里不安的是,昨夜这陆放和秦风与书房畅谈了一夜,今早更是留他在王府休息,直到这午后才将他叫醒于这后院赏鱼。这等待遇,他陈谨言为秦风东奔西跑了多日可都没有过啊!如此让他难免着急,便想着要寻个机会将陆放踩在脚下,却不想这机会竟是这么快就来了。然而正当他急冲冲的想要建言将陆放拿下的时候,秦份却是摆了摆手打住了他。接着,便看秦风脸色阴沉的看着陆放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本王听劝了?”“是!殿下唯有听劝,我等的存在才会有意义,否则纵使我陆放有万千谋略也终极无力施展!”“镇北王是您的亲妹夫,而从某种关系来说他还是您的兄弟!”“如此臂力,倘若您不能运用岂不是让文武百官看了笑话?同时恐怕也正合了其他几位殿下的心意!”“您拉拢举人士子这没错,可等这些人成势却是需要时间的。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几年,如此长的时间您有耐心能等的,可是朝堂局势,天下大势能等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