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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交换间,许栀知道,梁锦墨一定也已经发现了。
梁牧之本来是极为难缠的性子,这次他受伤也不轻,居然打算轻飘飘将事情带过去。
许栀没立刻说话,梁锦墨看向梁牧之,开了口:“你是受害者之一,有追责的权力,也有放弃的权力,但你不能要求其他人和你做同样的选择,身患绝症也不能成为罪犯的免罪符。”
梁牧之沉默了。
梁锦墨说的是事实,他也知道自己那个理由听起来多么荒唐可笑。
梁锦墨继续道:“你是碰巧经过,所以帮了栀子一把,但如果你不在呢?栀子有自己的生活,我也不可能时时跟在她身边,如果不搞清楚幕后黑手,下次再出这样的事怎么办?”
梁牧之想说,不会再有这种事了,但是他要怎么说?
许栀见他面色发白,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语气缓和了些,说:“梁牧之,你先别操心那么多了,好好养伤吧。”
话是这样说,可他怎么能不操心?
接下来的两天,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妥善解决这件事。
也是在隔天下午,他意识到一件事。
付婉雯已经两天没有来过病房了。
这不正常,他住院的情况下,付婉雯多数时候都是寸步不离守在病床前的,就算离开时间也不会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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