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到这里,他视线不经意地从花子瑜、钟奕桐、倪坤、陆昔颜四人脸上一扫而过,“不知众位在昆山界时,可曾听说过一位清剿异虫的地仙?哦对了,他复姓南宫,单名一个烈字。” 听他说出前半段话时,花子瑜、钟奕桐便已经心中大震。听他说完后半段,心中更是掀起涛天飓浪。 以他们真仙的境界,本该能稳稳控制情绪。 然而司徒尚乃是地仙第二境的中阶地仙,修为比他们高出了一个大境界。 天心宗又有“心迷劫”这等诡奇神通,能于不经意之间,不为人察觉地迷乱人的心智。 与四人甫一见面,听他们说起“虫群已灭”时,司徒尚就已经知道,他们正是前往昆山界剿灭虫群的那波人,已经开始不动声色地施展“心迷劫”。 倪坤元神有异,不受此等功法迷惑,但也没有察觉出异状——心迷劫发动时非常稳蔽,无需直接攻击元神,能以言语、表情、眼神、手势、气息等,润物无声地悄然乱人心智。以司徒尚的境界,除非当着天仙的面施展“心迷劫”,否则半步天仙都未必能察觉。 陆昔颜脸上戴着“天尊面具”,也不会被迷惑心神类的神通影响。 然而花子瑜、钟奕桐就不行了。 当然,二人立下了元神誓言,受宇宙灵机约束,不会向任何人主动吐露有关“南宫烈”的只言片语。当即摇头否认:“没有,我等从未听说过那位南宫烈。” 话虽如此,可受到“心迷劫”影响,即使不会说出实情,花子瑜、钟奕桐也难以稳守心神,心神震动之际,表情、眼神已然克制不住地流露出异色。 倪坤心中一动,也流露出一抹与花、钟二人相似的,很不自然的表情。 陆昔颜此时也是演技爆发,表情变得极不自然。 没有办法,花子瑜、钟奕桐挡不住“心迷劫”,无法稳守心神,即使矢口否认,情绪变化也会落到司徒尚眼中,被他猜出几分端倪。 倪坤、陆昔颜又不能替花、钟位二长老表演,只好也故意如此,把水搅浑。 察觉四人情绪有异,司徒尚心中一沉,已有了极不妙的预感。 不过这里是蓝神仙山。 面前的四位,是蓝神宗客卿长老。身边还有一位地仙境的外务长老风连城。 而蓝神宗主蓝天成,心性偏激,霸道强势,对于“生杀大权”最为重视,曾说过“只有我,能决定蓝神宗修士生死”这样的话。 以蓝天成性情,绝不会容忍任何外人对付蓝神宗的仙人,即使只是客卿长老。 所以顶着“欧阳庆”马甲,以儒雅谦和、翩翩君子人设示人的司徒尚,即使看出四人神情有异,心中感觉不妙,却也不能咄咄逼人的穷究到底,只得不动声色,怅然一叹: “几位长老都没有听说过我那位好友南宫烈么?看来他还在虚空之中追杀异虫,并未去往昆山界。唉,罢了,过几日,我自己去寻他吧。” 说罢对着倪坤四人微微颔首,随风连城前往山巅蓝神殿,拜见蓝神宗主去了。 待风连城领着司徒尚远去后,钟奕桐手按胸口,长吁一口气,紧张兮兮地说道: “怎么回事?八通界‘地灵门’的地仙,怎会与那个魔门天心宗的长老‘南宫烈’是至交好友?他被迷惑了么?” 倪坤摇摇头:“你们不能再知道更多了。方才你们已经露了破绽,再知道更多,怕是会有杀身之祸。” “露了破绽?”花、钟二人一脸茫然:“可我们什么都没说啊?” 两人皆被“心迷劫”影响,没能控制住情绪,可对此他们竟不自知,完全没有意识到,方才自己的情绪变化,已被司徒尚尽收眼底。 这便是“天心七劫”之“心迷劫”的诡异强大之处。 施法之人不死,或是不主动解开,即使有人点拨,受此术影响之人,仍然难以自知,很难清醒过来。就跟疯了的人,认为自己很清醒一样。 倪坤见两人难以醒悟,也就不再白费功夫,叮嘱道: “总之这件事,暂且到此为止。你们回去以后,紧闭洞府,对外宣称闭关,最近一段时间,除非是宗主亲自相召,否则千万不要外出。” 花、钟二人见他说得慎重,心中虽然不解,可感觉他也是为他们好,当即点头应下,各回洞府,紧闭大门,开启阵法,宣称闭关了。 倪坤则带着陆昔颜到了自己的客卿洞府,紧闭大门,开启阵法后,商议接下来的行动。 “虚夜月现身,两个面首,两个散修地仙随她现身。公孙德已死,司徒尚现身。现在就剩下血神圣子曹真,以及血神教的两个地仙长老尚未现身了。” “血神圣子曹真,和那两个血神教地仙长老,很可能已经混进了蓝神仙山。” 陆昔颜道:“血神教的‘血神大法’,有附身夺舍之能。以曹真和那两个地仙长老的神通,蓝神宗仙人,地仙以下,皆挡不住他们的附身夺舍。说不定现在蓝神仙山中,某三个人仙的人皮底下,已经换成了曹真和那两个血神教地仙。” 倪坤问道:“这附身夺舍的能力,可有什么办法窥破?” 陆昔颜摇摇头:“以曹真三人的地仙境界,除非是他们主动暴露,否则就算是天仙,也很难看破他们。” 倪坤皱眉,手指刮着下巴自语:“魔门还真是难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