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年年懒得再跟这位磨嘴皮,表情淡淡,稳住情绪,信步游庭般顺着小路绕过了面前这座寝殿,返身向他们刚刚路过的那个小花园里走去。 “真是烦人。” 年年低声抱怨,被顺势跟上的是岁收入耳中。 是岁回头看了看。护卫们很听话,远远跟着。老大臣还在原地揪胡子,皱纹塌在脸上,连眼睛都被挤得看不清了。 “不光烦人,还吓人,我差点以为自己进错游戏了。”是岁调侃道。 这才几个小时没见,这位刺杀国王的凶手竟然堂而皇之地在王宫里逛园子,曾经围捕她的王宫护卫们也成了她的私人保镖。 年年撇撇嘴,没有回答。她自己也没搞明白这事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 在地下时,那堆人莫名其妙就跪下叫自己先知,差点没把她吓得飞起来。 而当她解释自己只是看到了水池底的文字,这才学会了唱歌跳舞后,有些被说服的人围到水池边求证。结果有一个算一个,凡是看到那个文字的人也学会了唱歌跳舞,只不过他们的舞姿不是很优美,更像是手舞足蹈的疯子。 看到这一幕的年年松了一口气。她对自己发疯的事情其实有点印象,也还记得那舞怎么跳,将原因归根到水池里的字也是临时找个借口,现在倒是误打误撞地把自己洗清了。 她对当什么破先知不感兴趣,更不想当胡神的先知。 年年径自穿过这些蹦来蹦去、时哭时闹的哈瓦里哲人,半跪在祁有枫面前,看着他被啃咬得血肉模糊的双腿,心和手一起颤抖。 “对不起,我——”年年开口,隐隐有哭腔藏在字里。 “我没事的。”祁有枫抬手刮了一下年年的鼻子,笑道,“就是看着惨了点,实际上没掉多少血,那些骨头架子的牙齿早就掉光了,光拿下巴磨了。” “你跟着我还没几天,伤势倒是越来越重了。”年年也勾了勾嘴角,勉强笑道。 “你这话说反了。你看我跟着你还没几天,你就遇到了这么多危险。”祁有枫叹气。 看到年年依然有些自责,祁有枫笑笑,揉了揉年年的头发,没再多说。 年年是个喜欢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的孩子。这一点祁有枫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他当然可以不断地对年年说,我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我喜欢你,爱你,想要保护你。 年年刚刚的话却提醒了他。这样下去,会让年年把他的感情当成负担,当成必须要清还的债务,当成一种必须要承担的责任。她一定会回应他。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祁有枫在心里叹气。自己好像越来越矫情了。 身边晃悠着六七个疯子,两人也不好在这里讨论感情问题,祁有枫走到了水池旁。 他早就看到过池底的那个字,知道这个字对自己不起作用。 祁有枫撩起池水清洗伤口处的血迹。这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最起码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太惨。 年年扭头,看了看另外那些躲得远远的人,正要过去问问他们打算如何,此时却—— “那些发疯的人突然有了攻击性?” 是岁听到这里,出声打断。 “嗯,大概是离得近,他们先围住了枫哥,后来就都被我打晕了,没想到这些人醒来后全变成了傻子。”年年挠挠头,又疑惑又苦恼。 她一直担心会不会是自己从中打扰才让这些人变成了傻子,但在场的其他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唯有看向她时的眼神愈发热切了。 “……你把你到神庙之后遇到的事情仔细讲一遍吧,我总觉得这里有什么古怪。”是岁沉思片刻后,说道。 年年点头。她也需要有人帮忙梳理一下。 两人在花园里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年年从她落水开始,一直讲到她和祁有枫从溶洞里出来,一人被簇拥进宫,一人被安置休憩。 是岁听出这里有两三处十分含糊不清,应当是她和祁有枫发生过什么,看着对面女孩子微红的脸颊,轻轻一笑,也不追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