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温一诺说的这句话,其实是一部著名电影里的台词。 她这是在讽刺司徒秋手伸得太长,当然也是在反驳她让人“照照镜子”的话。 司徒秋却像是受到莫大的侮辱,整张脸都有些扭曲变形了。 银白的月光下,她怒气盎然,隐隐有红光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 这种程度的红光,别人是看不见的,只有温一诺能看见一点点。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下意识眨了眨眼。 那红光并没有消失,确实是从司徒秋身体里面发散出来的。 温一诺轻轻“咦”了一声,难道她以前的想法想错了? 再联系到司徒秋刚才拽住她软鞭的力气,还有她飘回到回廊上的迅捷身法,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 温一诺眼前一亮,咬了咬下唇,也许她的方向猜错了…… 他们都以为是司徒秋背后有高人,如果司徒秋本人就是高人呢?! 温一诺本来猜测那天晚上将冒兰掳走的人,和今天晚上将她妈妈温燕归掳走的人,是同一个人,都是司徒秋指使的高手。 现在转念一想,大家都被司徒秋引入误区了吧? 确实是有高手,但这个高手,应该就是司徒秋本人! 顺着这个思路想过去,温一诺觉得以前想不通的地方都豁然开朗了。 司徒秋的出身家世,温一诺在国外比赛的时候已经从涂善思那里了解的清清楚楚。 这样一个从小家境优渥的人,在哪里学的道法?谁教她的? 是那个葛派的前任掌教真人葛大天师吗? 温一诺心念电转,并没有想出葛大天师在幻境里有收徒的意思。 他更像是单纯被司徒兆请来给“扇扇”驱邪的人。 而温一诺还签过协议书,指明“这个”司徒秋,并不是扇扇,而诸葛先生认定,“这个”司徒秋,就是扇扇。 这是他们的主要分歧,也是决定比赛结果的重要关键。 那么问题来了,眼前这个司徒秋,如果不是真的“司徒秋”扇扇,那她是谁? 她跟沈齐煊多年夫妻,也跟司徒兆、司徒澈多年相处,如果不是真的“司徒秋”扇扇,他们应该早就发现了。 这几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人,温一诺难以想象他们会没有察觉“司徒秋”扇扇已经换人了。 难道是“夺舍”? 温一诺眼眸眯了眯。 夺舍是道门的说法,是说有人的身体被别人的灵魂占据。 有这种可能吗? 温一诺正思考间,沈齐煊发话了。 他微微一笑,居然赞同温一诺的说法:“一诺说得对,我跟她妈妈确实情投意合,你不是知道吗?你不是赞同吗?你不是心怀慈悲看不得小孩子受苦吗?——司徒秋,你怎么现在不承认了?” 沈齐煊说这句话的时候,老道士和张风起刚刚来到王府正院的院门前。 看见院子里已经有不少人了,他们没有立即进来,而是隐藏在院门边的黑暗里。 他们不知道司徒秋有多少帮手,而他们只有三个人,还是躲起来出其不意比较好。 听见沈齐煊的话,张风起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 可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和老道士一起轻身跃上正院围墙边种的几棵树上。 沈齐煊的话,让司徒秋更加愤怒。 她气得胸脯起伏不定,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红光越来越浓,整个人如同一支点燃了引信的红爆竹,处于爆炸的临界点。 就连在家里看着视频的路近都轻轻“咦”了一声。 这个女人,有点奇怪啊…… 温一诺顺手把自己正在进行多方视频会议的手机塞到沈齐煊手里,说:“麻烦沈总。” 沈齐煊微怔,下意识握住手机,身体却往前面走了一步,挡在温一诺身前。 司徒秋看见沈齐煊这个样子,更是愤怒得无与伦比。 气恼、伤心、难受,还有仿佛穿肠毒药的嫉妒,让她面目全非。 她冷笑一声,说:“沈齐煊,你最疼的女儿不是贝贝吗?你现在这个样子,让贝贝看见了,她该多伤心!” 沈齐煊握着手机,调整好角度对着司徒秋的方向,沉稳淡定地说:“现在说的是你我的问题,不是和贝贝的问题。司徒秋,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你明明对我们的婚姻也没那么热衷。曾经我们都是相敬如宾的君子之交,我有自己的事业要忙碌,你也有自己的追求,大家相安无事做普通夫妻,不是很好嘛?你怎么在生下召北之后,性情就变了呢?” 司徒秋脸上一僵,似乎没有想好用什么表情应对沈齐煊的问题。 温一诺听着有戏,马上说:“沈总,怎么看出来性情变了?很明显吗啊?” “如果不细想,可能不算明显。毕竟医生说她生下老二之后,就得了产后抑郁症。所以那个时候,我没想过是出了什么事,以为她真的是产后抑郁症。我那时候比较忙,很少在家里,她生了两个孩子,我都不在家,我对她很歉疚……”沈齐煊悠悠叹了口气。 司徒秋回过神,握紧双拳,声音尖利,“你歉疚?!沈齐煊,你但凡对我有一丝真心的歉疚,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沈齐煊脸上的神情分外沉重,他沉声说:“何止歉疚,我甚至对你产生过感情。你的大气优雅,温柔良善,还有出奇准确的商业触觉,出众的生意谈判能力,都让我欣赏甚至佩服。——只是,哎,可惜啊可惜……” 司徒秋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你对我产生过感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