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乱猜一气-《承平伯夫人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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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啰嗦废话没有说出口,是长安轻轻的笑了,打扮成异邦商人的小厮脑袋上戴着布巾,脖子上缠着布巾,大半个脸挡灰般的罩着布巾,也是伯夫人对他熟悉,这才认得出来。

    “夫人,我没事儿,是您再不走,殿下就要发兵打下整个西咸。”

    “啊?”

    伯夫人原地震惊,半天又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她看看侯老掌柜的,这位消息应该比自己灵通,他没有提醒过啊,我三万两银子打水漂了不成?面对侯老掌柜坦然平静的神情,又看小树子这单纯孩子应该有句实话,猛然想到她还是少点动静的好,指不定就有人盯着她呢,伯夫人僵住脖子不再乱动。

    侯老掌柜的暗想,有啊,我家商行每天派人跟着咱们,就怕咱们惹事情,没敢明说是您难道不是来惹事来的?

    可是“三万两”银子的费用,好多的人家一辈子不曾想过的大数字。

    长安寥寥几句的解说,承平伯夫人明白了,感激涌上心头的同时,愧疚压弯她的面容,原来她惹出这么大的事情,灰溜溜的聚拢林德等人,希冀逛到尽兴的商会之游到此结束,一行人不着痕迹的离开商会,向下榻的客栈走去。

    这个时候的鲁王府,离此数百里路的高大城池内的高大建筑内,鲁王的幕僚们火急火燎的商讨着。

    火红的枫树无人欣赏,往日这个季节流连颂菊歌枫的幕僚们带着焦头烂额聚集房中,发表自己关于这次大事件的看法和猜测。

    开天辟地头一回,晋王梁仁向素称彪悍的鲁王殿下发起攻击,离京城较远的这片区域,中成省是衡量对错的第一根标杆,在鲁王屡屡借道后,中成省已失去它原有的地位,像奚重固这类的忠心之士也知趣的做壁上观,要么直到被鲁王打动而收买,要么收集鲁王证据充足而选择合适的机会发难,奚重固本来是后者,被梁仁用联姻打动后,直接转为晋王最强有力的支持者,带来的支撑之强,远远超过晋王的亲生父,京里的那位手握大权的当今。

    饶是这样,上自鲁王下至眼前这书房里地位最微的幕僚,也赞成奚大将军并非不公正的人,他们出于美好的考虑及实际的分析,认定奚重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并且他不会赞同。

    一个难题就摆在面前,过往的岁月里鲁王用种种掣肘奚重固漠视他对南兴的欺压,那么在这样的岁月里奚重固也有理由反对晋王梁仁却还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说动奚重固打消梁仁开战的念头较难,而一旦打起来声势震动,奚重固出面势必偏帮晋王,中成省和西咸的正北都是西昌,而惊动周王的话将惊动朝廷。

    包括梁仁自己也承认,周王往京里来道斥责开战的公文,可比晋王自己见效的多。

    鲁王没有直接拿下南兴,显然他现在还没有直接造反的时机、准备或者是底气。

    底气来自于时机和准备,这三者相辅相成,不能分开,其实等于一点,鲁王今年没打算改旗号而起兵。

    第二个难题由此而来,晋王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只有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才能打赢这仗。

    包括鲁王梁廓也是两眼一抹黑,一个成天在自己面前缩着脑袋夹着尾巴过日子的小不点儿,忽然有一天说我得到一把兵器,他挥舞着不算趁手的兵器宣布开打,奚家这兵器是公认的强,可奚家这兵器也未必公开的帮忙,真正打仗的还是小不点儿自己,他为什么这样做!

    曹梦星抬手止住喧哗的议论,等等片刻让寂静贯穿房间,人心也应该完全冷静下来,他一字一句的道:“按刚算出来的晋王开战耗费的兵马粮草总计银两来谈吧,总是大过这个数目,才是他率先开战的真正原因。”

    这几年对晋王的了解,吃亏的事情他大多用在忍气吞声上面,别人笑话鲁王练兵冲着他来的,晋王默默的积累财富;别人笑话中成省不买他的账却对鲁王前呼后拥,晋王从不回应。

    晋王吃颜面的亏已是大家心头的烙印,也决定着晋王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这个他行事的规则,那么答案仿佛呼之欲出,晋王约有翻倍于消耗的收益才会开战,好吧,什么事情是他翻倍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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