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西昌庞大的封地北起阳山,隔着这段连绵不绝的山脉和北方的川王交界,往南隔着长长一道的中成省狭窄地区和鲁王的西咸相看两瞪眼,往西是漫长的边境线,往东有两个省,庆平和常吉,再往东就是京城。 两个名字有喻意的省分气候相似,京城的繁华很容易地就传到这里,庆平和常吉两个省内玩鸡斗狗的纨绔成风,皆因这是太平盛世,这里人多物多,这是前几代的积累所致。 林鹏的家在庆平省的桉林城,这城与桉树毫无关系,和所有的城池一样,城外是大片的田野,秋收后的黑色土地暴露出肥沃,是组成这里玩鸡斗狗的一部分原因。 大早上的林鹏拿块绸布摩挲着手中的紫砂茶碗,秋冬是商人的黄金季节,收获的人们是购买力的前提,但是林鹏悠闲的仿佛提前进入农民的冬闲,对着壶身细腻的质地和经久岁月的包浆赞不绝口。 “东家,信,南兴王城来的。”小伙计跑进来,满脑袋的热汗和手上的一封信,林鹏一个打挺跳起来,“当”地放下手里的壶,心痛的妻子林娘子哎哟一声:“老贵的古董这还是你说的,你摔它为什么。” 双手抱着壶左顾右盼,一声出其不意的大笑让林娘子差点双手一松,定神后,她气呼呼的看向兴高采烈的丈夫:“你呀,这古董壶今天可没招你。” 寻找平时放置壶的木盒子,一道大红色强行挤入她的眼帘,林鹏拿张请帖塞来:“承平伯府今年商会的请帖,当家的给我收拾行李,我明天就动身。” “要这么赶?”林娘子也高兴,但比林鹏冷静,林鹏顾不回话,先一个扭身对着外面走去:“中午别等我吃饭,我和侯三外面吃,对了,行李先不要太多,我先去西昌寻几个同行,再回来拿余下的行李去南兴。” 等他身影从眼前离开,林娘子爆发式的惊喜,去南兴啊?去年家里多出来近十万的货物,还有三件古董,据林鹏说来自南兴的一笔大生意。 这笔生意也让表弟泼皮侯三改头换面,原本为他不正混流泪忧愁的侯三父母住上新宅院,外墙带间商铺,侯三因此娶到一个正经商人的女子,过门就当家,如今也过得红红火火,街上的人和亲戚们都夸林鹏做的一件好善事,林鹏私下告诉妻子,南兴的这笔大生意侯三帮忙出力的,所以分一笔足够下半生度日的银子。 林娘子把壶锁好,就开始收拾行李。 侯三家的带商铺新宅院离林家不远,林鹏来的时候,侯三娘子拿着抹布擦柜台,面容沉的像阴天,见到林鹏才有笑容,问声表哥好,有事吗? 林鹏就知道侯三不在,更不用问侯三去哪里,侯三娘子中等容貌家世清白,娘家是城里出名的勤快掌柜,她的爹脑子不活,胆子也不大,不敢跑外路寻生意做,硬是苦守小铺面变成中铺面,这样的人家瞧不上侯三,要不是林鹏分给侯三总共一万两,侯三父母又许诺儿媳过门就当家,只要一日三餐给公婆做好,公婆还健壮,无事不会啰嗦她,低娶高嫁,三娘子早就攀大铺面当个低眉顺眼的小媳妇。 打个哈哈,“我寻他去”,林鹏拔腿就走,全家把三娘子当菩萨供着,三娘子不高兴,只能为侯三又乱逛,林鹏心想废话少听为上,女人的絮叨永远是个厉害的兵器。 江山难改本性难易,林鹏找到侯三的时候,这位坐在赌场里生龙活虎,面前一小堆的碎银子,脸上笑的纹路菊花褶子般的放光:“至尊宝,至尊宝.....哈哈,一对天,我又赢了,” 林鹏无奈,把个手压到他肩膀上:“老三,这大早上的你就赌上了.....”侯三眉头一皱:“谁啊,大早上的说晦气话,这正是赌的好时候.....哟哟,这是表哥嘛,哈哈,兄弟手气正顺着呢,您坐会儿我就好,” 林鹏也锁着眉头看他,侯三机灵的先回答:“你弟妹她只要当家不烦我,晚上也肯让我睡,我发话了,生个儿子我就不烦她,她不愿意看到我,我外面有的是地方睡。” 周围哄声四起,赌鬼们或笑或骂嘲笑着侯三说大话,谁不知道三娘子是林鹏一大笔钱换来的,人家冲的是钱,你不回家睡,也生得出大胖儿子,侯三反唇相讥,瞬间直奔下三路的话到处乱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