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章,子嗣是绕不过的大关口-《承平伯夫人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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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熟悉的人办事风格,微妙的感觉自动浮出,平庸的当今习惯拖拖拉拉,他一生主政的特色,就是为难的事情拖到不了了之,把挑衅的事情拖到对方心气平,背后再拿出全部的勾心斗角琢磨着,把对方写入脑海的黑名单,其实还是无济于事,没有正面的解决。

    西昌周王是他从先帝那里继承的猜忌,可他这辈子试图让君臣间和谐了吗?

    他没有,认为自己平安无事的把皇位交付下一代,就是圆满功德。

    周王苦恼于这位根本不给他表现忠诚的机会,这样或许能解决君臣间的猜忌,或多或少的助长鲁王府野心昌盛,把老洪王拉下马这难道没伤到帝王的底限。

    当今对于老洪王案件的处置就是拖,到此时也还没有真正出个结果,这位皇帝甚至没想到既然老洪王父子还在,派新王前往并不合适,倘若老洪王世子在太子手里无罪释放,全国就这么大的地方,上哪儿另找一块封地给老洪王府。

    那个时候派个治理的官员前往也就可以。

    当今他不是怕鲁王府提出沿用旧例,他从没有想过老洪王案件里也可以问罪鲁王,这位要做的就是四平八稳的传递皇位,他猜忌着周王,可不敢真正的动周王,他猜忌着其它的封王,也不敢真正的动他们。

    猜忌是继承而来。

    现在的封地格局也是继承而来。

    改变就是不孝,难见列祖列宗,仅仅是在他有生之年里继续猜忌,继承维持这个格局,也就这样,

    这种磨磨蹭蹭的个性会让很多的事情没有变数,他身边的人应该知道,六宫里的嫔妃们知道,百官们也应该知道,鲁王放心的发展野心,老洪王他敢进京。

    貌似只有晋王梁仁把皇权看成脖子后面的刀,那是殿下长大的过程里无人过问而形成的结论。

    冯慧妃也知道当今的这个性,她也感觉出章乐瑜骂人的事情极有可能就这么过去,当时没有冲冠怒,过后也就如云烟,冯慧妃纠集嫔妃们频频的向当今进言,忙活半天后不见得煽动当今愤怒梁仁的心理,当今不用别人煽动,愤怒已到顶端,慧妃反把自己煽动起来,高涨的欲望期待在“杀人”这个层面上,然后她听到当今说,把人还给晋王吧。

    还有怜惜晋王的意思,说他寻个人手不容易,这句无意的话表明当今记得梁仁去南兴的时候,宫里一个人也没有给他,别说治理上的能吏,就是侍卫也一个没有。

    像是有把火猛烈燃烧在冯慧妃的唇边心尖,自从梁仁得到南兴并且越来越好,从没有关注过这位殿下的慧妃无疑看他不满,也仅限于不满而已,慧妃觉得南兴底子厚,晋王并没有真正妨碍到庆王。

    此后奚家的作派让慧妃娘娘痛不欲生,把梁仁看成眼中之钉和肉中之刺,她是没能耐去个人找梁仁的错,就对鲁、晋王之争推波助澜,慧妃本以为梁仁这种无依无靠的,还不亲自进京来吗?

    她就可以收拾梁仁。

    他也许还是依靠奚家,那也成啊,慧妃正愁奚家冒一回头就又缩回黄州,她没法寻衅呢。

    章乐瑜来就来吧,老实本分的还要被冯慧妃钻空子呢,何况他在金殿上大骂不止,还和鲁世子梁谋互饱老拳,中肯的人一般称赞章乐瑜,都说他是晋王的得力官员,好吧,冯慧妃宰了章乐瑜,跟收拾晋王没区别。

    章乐瑜一定要死,为此,冯慧妃抛弃旧冤,与嫔妃们重拾和谐,还送出去若干的礼物,破了不少的财,结果她等到当今的这句话:“放了他吧,晋王不容易啊,当老子的我体谅他。”

    “凭什么!”

    冯慧妃悲愤莫明的忘记当今还在诊脉的时候,他正身子不快,需要的是静静的养着,慧妃娘娘尖声的反抗出来。

    接下来不等太医制止、太监制止、嫔妃们落井下石的制止时,冯慧妃柳眉倒竖凶神恶煞:“皇上,您不能这样做,南兴的官员当死,当死,当......”

    “啪”。

    有这么一记巴掌声,一直安安静静的官德妃不愧是刀马世家的姑娘,她一个箭步把手掌送上冯慧妃的面颊,盖上狠狠的五个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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