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章,相思突来-《承平伯夫人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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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人觉得醒来是种痛苦,即是梁仁此时心情。

    承平伯夫人临走时把解酒的嗅香交给郭喻人,她担心合欢酒这种不是天天有人饮用的东西会对殿下身体有害,世家公子大多些养身之类的医术,将军带兵对人的健康与否也多少有些了解,郭喻人检查过晋王身体无损,在天黑以后把晋王弄醒。

    梁仁茫然的仰躺着,潮水般涌现的不是刚才一幕的回忆,香艳从不是人情感里值得推敲的重中重,他回忆起的是初见伯夫人,多看的那几眼,当时他以为她年青美貌,仅此而已。

    后来承平伯离世,他前往安慰,结果产生误会;再后来她逐渐刚强,他欣赏她并尽力的庇护......原来,他早就喜欢上她,她对他的误会并没有错,他当时一定表现出来,被她看出来,而自己却不知道。

    有人可能要说,喜欢别人,自己却不知道?

    守男女大防礼节的人,喜欢也像隔层纱。

    如果梁仁是个真正风流的人或许早就试探成功,脑子里只有风流的人一般见到别人的好感也要考证一番,对方是不是爱自己,梁仁却不能这样做。

    他尊重承平伯在前,照顾伯夫人在后,他要是不把鲁王府解决掉,命不知哪天没有,没有想东想西的杂心思。

    再说他生得不错,南兴肖想他的女子很多,这里面寡妇也挺多,有些他还是有好感的,仅指对方对南兴的一定贡献,清一色列为好感,可以相处,清一色的认定情意,梁仁早就从南兴被撵走。

    肌肤相亲之下,相思如开闸泄洪,他喜欢她,他心爱她,他早就对她入骨相思......轰轰隆隆填满梁仁心里。

    于是,醒来是晋王的痛苦,他若还在梦里,不用考虑到心爱的人是......承平伯的妻子。

    这让他太难办,在他没有明白自己情意以前,他的出发点一心一意的维护承平伯的尊严,现在他心爱上良师益友的妻子,将把承平伯的颜面剥的一干二净。

    这种做法违背内心,可他又不是相思对手,梁仁呆呆的望着帐顶,他应该怎么办?

    “殿下您没事吧?”永守担心的问道。

    “她呢。”梁仁沙哑着嗓子,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她,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决不会怪她。

    郭喻人回道:“妹妹走了,”

    梁仁血红着眼睛看过来,郭喻人挺起胸膛:“妹妹找个新地方住下,”

    梁仁脑海里的纷乱统统飞走,光着身子的他跳起来:“去找,去找,拿衣裳来!”

    郭喻人露出一点害怕,后退一步,也方便长安送衣裳,再出来一点小心翼翼:“妹妹说孩子与殿下无关。”

    像一把炭火按上梁仁心田,他在重重的灼痛感里叫出来一声,随即“孩子、孩子、孩子”混乱的出现在他脑海里,梁仁三把两把套上衣裳,说一声备马往外就冲。

    郭喻人拦下他,认真的再次声明:“殿下别追,王妃奶娘在宫里发难,咱们现在惹不起奚大将军,追回妹妹来,您怎么安置她?”

    “放屁!”

    梁仁骂道:“奚重固面前我不能当家,我自己家里几时让步过,你瞎吗!”

    郭喻人当然不瞎,他闲着没事和常佳旗等人猜测过殿下和王妃的相处,也和乔远山等文官想的一样,武将们也不愿意晋王迷醉王妃而成为奚家的附庸。

    结果令大家满意,晋王妃并没有迅速掌握王府实权,然后如何摆脱奚重固的影响是文官武将讨论的问题。

    郭喻人既然知道,他问的原因只有一个,听到梁仁回答,郭喻人眼神微亮的笑道:“多谢殿下,殿下不抢孩子就好。”

    一个人心里有没有你,不见得一定是恋人,从他的说话里就能看出,郭喻人在梁仁醒来以前,独自沉思这突发事件,也和承平伯夫人持一样的态度,这个孩子是林家的,就眼前来看,不能和殿下相认,最好是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要曝光。

    事情已经这样,又有晋王妃参与在内的多种因素,郭喻人再怪伯夫人自作主张未免幼稚,郭大公子也好,小郭将军也好,都不再是幼稚的人。

    他要考虑的,就是伯夫人一旦有孩子,殿下和妹妹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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