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五章,人情-《承平伯夫人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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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己孩子好就成。
这桩事儿偏生出在梁仁这身世上,换一个父亲,也许会疼爱孩子如性命,却不会有梁仁这种报复式反弹的心理。
他时而微笑,想像一个孩子在怀里;时而皱眉,想像伯夫人向自己的疏离。
他四更睡着,宁王营中五更点卯,好在年青,平时习练勤慎,身子骨儿打熬的不错,起来精神抖擞,没有熬夜的狼狈。
他越是没事儿一样,奚重固反而内疚上来,唐氏惹的这个乱子说大不大,就是丢人大了去。奚端秀幸好手里无权,不会动摇到丈夫的根基,也动摇不了娘家分毫。
不过想来官九会大笑一通,这不能避免。
奚重固在没有别人的时候,向梁仁道:“陪嫁是你的家人,你只管宰,我决不说个不字。”
梁仁有备而回,漂亮的打了个官腔:“舅兄,有时候我也会做错事情,何况王妃还小,还有稚气,也因此她初到生地方,就和奶娘亲近,这可以理解。”
他诚恳的道:“宰她不难,王妃未免孤单,等她再长大些,倘有事情看清唐氏真嘴脸,再动手不迟。”
也借这个机会,堂而皇之的公布晋王妃在晋王府的地位,梁仁赔上一张笑脸:“也所以,我这几年没让王妃掌家。”
奚重固还能说什么呢?在这种时候,他和江氏的心情都是一样,庆幸奚端秀不管事儿,她讨好慧妃也仅是自己的资产,自己的能耐,影响不到别人。
奚重固拳头发痒,又认为自己度量高,没有这就跑去黑风口,狠狠一拳砸在官九脸上。
他为什么只砸官九呢?
打周王是以下犯上,奚将军和奚将军的福气都记得,也在他的骨子里牢记这不可以。
打慧妃没有以下犯上这感觉,可是,呸,他不打女人。
打庆王更不觉得以下犯上,可是庆王殿下打与不打没有意义。
打官九最解气,又从功夫上棋逢对手,还涨名声,至于从福气上说嘛,奚重固也不得不承认,官九对上他,确实有些莫明的倒霉。
他还是欺负功夫比肩的这个倒霉鬼儿吧。
唐氏的事情就在他们平静无波的谈话里过去,此后各自怎么解决,是各自的事情,奚将军不会被找麻烦。
不管奚重固为梁仁做多少事情,比如他视而不见南兴兵马在中成省穿行,比如他为梁仁请来鲁王,并帮忙压制......这场谈话结束后,奚重固都欠梁仁一个人情,梁仁也懂,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这个晚上梁仁睡下来,他对不起的人,就只有承平伯,他应该怎样面对承平伯这个离世的人,才能安心的接回自己孩子?
这位殿下甚至荒诞不经的想到再让伯夫人生一个留在林家,随即就发现这更离谱,这岂非二次侮辱承平伯吗?
他苦恼的揪着头发,揉着额角,又是四更再睡,一个更次后他还是不困难的爬起,年青和打熬过,让晋王有大把的精力在相思里挥霍。
宁王殿下对他渐有赞赏,认为晋王勤恳好学,他不懂的问,从不怕人笑话。
也确实有老兵背后认为亲生的殿下腹中空空,宁王和世子却理解梁仁一穷二白的出宫,一穷二白的出京,他不懂练兵很是正常,他要是落地就通,那是个妖怪一流。
父子都感叹,难怪他把南兴治理成功,奚重固的认可又是晋王的一面金字招牌,宁王殿下暗示梁仁,他们今年没可能结盟,但以后可说不好。
梁仁如他所说,哪怕这可能出来,又可能不出来的战事结束,他也会留到伯夫人生产前回,孩子一落地就看到父亲,这多好呢。
这一趟他真没有白来,既避免相思太近的苦,又得到舅兄的愧疚,和宁王府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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