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西域生乱了! 十几万胡冦七日前,已攻破天水,正往陈仓去呢,天策军潇湘大营已经拔营出征,诸位同道,我等都是关中好汉,万万不可坐视家乡遭难。 快别吃了! 带好行李,咱们这就回关中去!” 几名江湖人匆忙会了帐,便起身离开,但这江湖人带来的消息,却让酒楼里一片哗然,人人都在痛骂西域贼子,狼子野心。 但在二楼上,沈秋却从这消息里,察觉出了更多隐秘。 他放下筷子,看着同样面色严肃的瑶琴,他说: “看来,魔教当真是要和北朝一条路走到底了。” “这关中遇袭,天策军岂不是被拖住了?” 瑶琴语气焦急的说: “若无天策军配合,仅靠南朝齐鲁边军,又怎么能锁住北朝入中原的要道?” “锁不住的。” 沈秋站起身,对瑶琴说: “自洛阳战起,北朝就按着这个步骤进军。 我等之前还想那高兴为何如此冒险,孤军进犯,若天策军和齐鲁边军两相合力,夺回郑州,开封,他们岂不是要陷入孤地? 但现在看来,高兴敢这么冒险,定然是得到了七绝门张楚的保证,西域胡冦在这时候入侵关中,分明就是在配合北朝行军。 不能在这里再多留了。” 他对瑶琴伸出手,握住瑶琴手腕,沉声说: “咱们必须尽快赶回洛阳,中原战局,恐有反复。一旦同在西域的圣火教,也加入对关中的攻击,以它在西域诸国,几十万信徒的体量... 洛阳危矣,天下危矣。” --------------- 陈仓古道,莽莽山林,大散关下。 天策士卒,正在收兵回营,一缕夕阳斜照山下战场,遍地都是尸体,还有些残破旗帜被堆在一起,正有士卒引火烧之。 这一战规模不大。 先行而来的胡冦先锋,也不过一千多人,是临近侦查,被天策军两侧堵住,打了场畅快淋漓的歼灭战。 士卒们几乎毫无损伤,各个心气高涨,这些西域胡冦,也不过如此嘛。 但骑在马上的天策军副将,却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收拢士卒,加派探马。” 副将将自己的枪挂在马兜上,对身后几名都尉说: “让探马往天水方向去,查证胡冦到底有多少人,是否分兵,首领是谁,务必查清楚!” “遵命。” 几名校尉都尉领命而去,副将再次看了一眼上下战场,摇了摇头,便带着十几名亲兵,回去大散关关隘营地。 副将回了自己住的房中,便拿起信纸,研墨提笔,要写封信,给驻守在长安的大将军。 这位副将三十多岁,正值壮年,身形宽大,常年习武,乃是悍勇之士,又从小跟在天策大将军身边,学的兵法韬略。 说是文武双全,并不为过。 而且,他与天策大将军的关系,还非常寻常。 大将军李守国有妻子,但年轻时战场杀伤,坏了身体,能行房,却没法孕育子嗣,自年轻时,便陆续收了三名义子。 这位面色坚毅,留着胡须的副将,就是其中之一。 他叫李定国,乃是三名李家义子中年纪最大的,也是李卫国和李报国的哥哥。 三十多岁,已成天策军五位副将之一,位高权重,统帅三万精兵,守在大散关要道上。 其实,说句实话,也不怪赵虎赵彪两兄弟如此忌惮天策军。 南北对峙的情况下,南朝需要天策军镇守西北防线。 但天策军内部,却早已有军阀割据之势。 这天策军六万人,上上下下,都被大将军李守国一手把控,处处都安插亲信。 天策一军,号称天下强兵,却已像是李家私产。 完全就是听调不听宣的架势。 更重要的是,李守国虽然受了南朝封赏,但他并不忠于南朝。 甚至从未掩饰过自己这一想法。 他统帅天策军镇守西北,是为已经亡了的大楚守国门,可不是为了篡位的赵家人,这样的情况,让南朝高层,如何敢信任天策军? 可惜,他们又离不了它,只能敬而远之,各种限制,却拿上下一体,坚若磐石的天策军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