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霸都,淮南首善之地。 这里乃是交通要道,南临长江,北有淮水,就如一道长江天险前的屏障。 在这南北对峙的二十多年中,就如一道厚重城墙,与中原一起,死死护住南朝腹地。 这里也是商业发达的地区。 沈秋以往从洛阳到苏州,都要过霸都做中转,南来北往的客商,也多寻霸都作为商号所在。 这座城的繁荣,不逊于洛阳。 只是现在,霸都城下,已没有了往日的繁华景象。 北朝大军三万人,已经将霸都围的水泄不通,还有在郑州那边投降了北朝的南朝降卒,也被编入了北朝大军中。 让霸都周围的北朝人,数目达到了惊人的五万多。 尽管对于两国交战而言,这五万人,也算不得大势力,但问题是,以往有中原齐鲁在前顶着,这二十多年里,淮南之地的人,哪里见过如此众多的军队? 从四处收拢的溃兵,几乎就是北朝人的“免费劝降官”。 他们把北朝国师,在亳州,阜阳的冰封千里反复说着,就好像是北朝那边有仙人相助。 这霸都啊,肯定是守不住的! 万一破了城,大家也都别跑。 投降就行了。 这一次北朝人一改往日的凶蛮,阜阳那边举城投降,北朝也没有大肆杀戮。看样子,这些辽东蛮子开了窍,此番似乎也要走“怀柔”那一套了。 总之,北军包围霸都这几日里,城里已经是人心惶惶。 若不是赵彪亲自带军驻守于此,怕是城中早就哗变了,但赵彪位高权重,却也是个凡夫俗子,人心涣散之下,他根本压不住。 而今日一早,城外北军就擂鼓上阵,看样子是要攻城了。 “贼子!” 霸都城墙上,穿着重甲的赵彪,拄着手中大刀,看着城下那乌秧乌秧的北朝人,就如黑色的海浪一样,入目之处,皆是大旗飘扬。 这南朝摄政,便狠狠的骂了一句。 赵彪已年近五十,在这个时代,已经是迟暮之人。 但他常年兵伍,也算是久经战阵,并没有因为成了摄政,就养出一身肥膘。 只看外表,这位淮南王,确实有股军阵杀气在身,留着短须,眼睛挺大,除了脸颊有几道伤痕之外,也算的不怒自威。 不过眼神虚浮些,穿着重甲,走出十几丈,便喘了口气。 这些年虽然没有到骄奢淫逸的地步,但毕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享用什么的,都是一流,也有些被酒色财气,掏空身子的征兆。 但这人,却不是个废物。 能在中原等地从容布置,挡住北朝十多年的进攻,淮南王绝对是有本事的。 只是这一次,北朝来的太快! 郑州,开封一线的落陷,快的近乎毫无征兆,一下子打乱了淮南王的战略防卫,还有那北朝国师用“妖术”破城,实在是超出统兵大将的思虑之外了。 “王爷,此处凶险,北朝狗贼这是要攻城了,您先下城,坐镇后方,且看儿郎们杀敌!” 跟在赵彪身后的霸都守将谄媚的奉承了一句。 结果引来赵彪怒视。 这淮南王冷哼道: “北朝国师有妖法,能顷刻破城,若是在霸都也来上一次,本王就算藏得再好,又有何用?你不必多说,去城里,准备好应对的人马! 若是北朝破城,定要把他们统统给本王打出去!” 说完,赵彪又环视四周,对周围那些将校大声喊到: “尔等也不要想着偷奸耍滑,本王今日就在这城头督战,与霸都一城百姓共存亡!尔等也要同心拼命,打退北朝狗贼,本王自有封赏前程给你们。 若是敢玩什么小心思,不用北朝人出手,本王就先把那等偷奸耍滑之人在这城头砍了祭旗! 尔等可听清楚了!” 眼见平日里笑呵呵的淮南王动了真格,周围将校自然齐声应诺。 “去吧!” 赵彪一挥手,将校们立刻离开。 他站在城楼上,伸手拍了拍眼前厚重的城墙砖石,眼中也有疑虑,若是北朝人摆开军阵,你来我往的攻城,他倒也不怕。 这霸都城墙修的不比洛阳差,城中也都是精锐战兵,靠着防守军势,拖住北朝人,直到后方援军渡江而来,或者齐鲁边军自东北方赶来支援。 赵彪有信心守住城池。 但问题是,这一次,北朝那边,可不只有刀枪了。 高兴若是出手攻城,这霸都城里,可不像洛阳那么幸运,有那任豪那等天榜出手,僵持一二。 “江湖贼子,可恶!” 赵彪又骂了一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