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金黄色的匕首距离那名忍者不过咫尺的距离,他忽然从自己的背后又抽出了一把剑,这把剑,古意盎然,剑身上勾勒着有些玄妙的奇异纹路,像是某种远古的符号,似乎在隐隐散发着黑光,剑热如晓,惊天破云而至,落在忍者手掌里,微微嗡鸣,忍者看着那不断扩大的两束金光,右手一抬,然后重重地往下一挥,在那极盛的光明与渐颓的夜色之间,忽然多出了一道剑痕,那道剑痕极深,仿似要把天空刺破,如道深沟把光明与黑暗隔绝开来g。 忍者双手握住剑柄,举起手中的剑,两脚踏前一步,向着两柄金色的匕首迎了上去。那柄长剑与两个金色的匕首一接触,就像是两枝细毫,在隔着大洋彼岸的龙门山上轻轻涂描了一下,细毫安然无恙,山却垮了。 那柄看似耀武扬威的黑色长剑,在碰到那柄金色匕首流溢的璀璨光芒之后,像是摧枯拉朽,花里胡哨般不堪一击,在碰到两柄金色匕首之后,骤然崩裂,幻化成一片片像雪花般的剑意碎片,像雪崩般崩塌,向荒郊野岭的四周散落,将那漆黑的天空点缀成一片斑斓,好像无数个细小的金色布块,贴在一张漆黑的宣纸上。 不过,那个忍者的嘴角在长剑破碎之后,却是在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脸上的戏谑之色更甚,他清冷一笑,口中喃喃说道:“一剑,一念!” 长剑虽破,但他手中的剑意却并没有消散,似将永世不竭,一道凝练到实质的剑意自忍者的眉心而出,穿掠过密集坠落的数十万块剑意碎片,那些碎片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重整旗鼓,在忍者的周身围绕成了一个三角形,忍者手心微动,结了一个无名法印,而无数细小的剑意碎片嗡嗡作响,倏忽间将那锋刃对准了宁风儿,忍者手指一挥,那些跃跃欲试的剑意碎片,仿佛要切割万物一般对着宁风儿包围了过去。 此时的宁风儿,一招之势未停,整个人的身体因为惯性还保持一个前冲的姿态。她匕首已尽,横割无力,有些惶然地变换着掌印去迎忍者那有些诡异而又霸道的剑影,噗噗噗三声巨响,宁风儿的袖袍被尽数割开,宁风儿双手化掌,竟是用那纤细的玉手舞出了几朵剑花,堪堪地和那几道有些势如破竹的剑影狠狠地劈在了一起。 宁风儿柳眉一竖,双拳一握,寒芒必现,眼中的光芒更甚,像是要将那漆黑的眼球燃尽一般,她瞥了一眼在身后调息的龙君尘,猛然右脚一个前踏,右拳夹杂着暴戾之气,狠狠地朝着忍者的面门轰击而去,这一拳上挟着的暴戾之气十分雄浑,破空如雷,破敌无声,如果能够正中忍者的胸腹,他必要落个五脏俱碎的下场。 忍者也没料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孩子居然这么能打,而且打架的风格竟然如此血腥,根本不玩花哨的,招招都是往要害毙命处攻去,每一招,都像是没有明天的战争一般,不计后果,破釜沉舟,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以命搏命,面对这样的敌人,饶是以他的心性,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他怪叫一声,横腕一割,右脚一踏,左手化掌而出,狠狠地拍在宁风儿挥舞出的拳头上。 喀喇一声脆响,那名忍者的掌心骨毫不意外的断了!就像是一只枯败的树枝,被摧枯拉朽地折断了,那名忍者惨叫一声,像是一个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然后狠狠地撞击在水泥地面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不过,那名忍者并没有时间在地上装死,他知道自己不是面前两人的对手,身形一跃,化为一道鬼魅的黑影,准备借着夜色撤离这个战场。 就在此时,一直躺在地上的龙君尘动了,他睁开双眸,眼里一片清明,一个闪身,在漆黑的夜色下化为一道黑影,宁风儿知道大都督出手了,收回了前冲之势,也没有再跟上去,慢慢退到一旁开始调息刚刚动用神兵而有些紊乱的经脉,一道灰影闪过,龙君尘几个闪身,已经出现在了半空之中,忍者看着后方不断扩大的黑影,瞳孔一缩,心里不由得一阵骇然,这小子刚刚不是还要死不活的吗,怎么现在? 那名忍者没有继续纠结的时间,更不能分心去琢磨龙君尘这小子究竟是有三头六臂还是金刚不坏,那么强大的爆炸这才几炷香的时间就生龙活虎了。 龙君尘几个腾跃,已经欺身而上,他双手一错,两只手像是两条蛇吐信一般急急探出,缠住了那名忍者的身形,他右臂疾伸,右掌向前一探,直接砍在了对方的手臂上,这一记掌刀,看似有些不经意,看似像是轻飘飘的落叶,柔弱无骨,但实则,龙君尘是动用了自己的龙纹血脉,龙君尘只感觉掌心发烫,狠狠地一掌击在了忍者的手臂上。 “啊?!”忍者闷哼一声,只觉得手臂处像是碎了,像无数根跳动的针扎在那皮肉之上,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迅疾染遍了他半个身体,让他逃离的速度缓了一缓,整个人的身形也是一个踉跄,险些从空中摔下来。 也就是这一缓,龙君尘纵身一跃,直接一个踏步,从忍者的身后腾飞而去,稳稳落地,挡在了忍者的面前。 龙君尘阴冷一笑,整个人的杀意与冷意慢慢从周身扩散,他从来就不是个心善之辈,之前的爆炸之仇,偷袭之狡,现在可是要双倍奉还,龙君尘的脸色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沉默着出手,上下左右,无孔不入,在片刻时间之内,向面前的这位忍者不知道攻了多少次,他没有用龙纹匕首,更没有用盘古斧,只是最简单的近身肉搏,用最蛮横的血脉压制,用最直接的拳头教训,对于龙君尘来说,只有这样,最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