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四)-《雄兔眼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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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续劝她还是吃些东西,这话也是空谈。入夜之后,薛凌在床上熬着,迷糊入了梦,好像是平城旧时,故人皆在。
她在梦里犹不敢推门,蹑脚站在门口,薛弋寒发现了她,竟未如她想象中发怒,反温声喊她“怎么今日又回晚了。”
是了..是了...以前出城总要回晚,她伸手要拉鲁文安去挡,拉了个空,才看见鲁文安站在薛弋寒身侧,招手大呼:“快过来。”
她喜极,迈步,又赶忙缩脚,翻身从床上重重摔到了地上,呆滞爬起才觉,她已经不敢过去了。
梦里,都不敢去。
薛暝拿着烛台冲上前,薛凌在喘息声里问了时辰,还不过三更。她自挥手,只嗫喏问:“为何这几天如此难熬。”
薛暝撑着烛台说不出话,桌上吃食都粗糙,驻军处想去寻些别的来皆是不能,唯有生火时才有热汤,这会显不是生火的时候。
她作无谓,摇晃又躺到了床上去,第二日晚间,霍知喜滋滋进来,道是话传到了石亓耳朵里。
一切意料之中,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拓跋铣前往宁城叫阵,石亓随行,霍知乔装说是沈元州该在城头,一道儿去看看。
拓跋铣对他比对薛凌放心多了,欣然同意。一打起来,人仰马翻,传句话的空隙甚是容易。
霍知道:“既然有姑娘这桩事在,在下看,不如兵分两路,由霍晓领人往原上寻人,咱们往宁城,姑娘意下如何。”
薛凌忍着腹内酸涩,道:“正好,别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他姓石名亓,是羯皇的小儿子,你不要认错了人,说不定羯人里头是有真心归附拓跋铣的。”
霍知接口称是,又道:“此事不知成在何时,少则十来日,长,怕不是要三四月。”
薛凌又想过一阵,轻道:“到时候肯定不好从拓跋铣身边劫人,他多疑,你只需要连续两三次假装找石亓,他肯定会担心有人在鼓动碣族,试图扰乱鲜卑后方,为求稳妥,估计会把石亓送回鲜卑王都以求万全。
你们,在路上劫人更容易,给他的打击也更大。就怕......”霍知等得一阵,薛凌却道:“没什么,谋事在人嘛。”
霍知点头,道是无旁事就先退去。薛凌挥手,二人皆没明言,就怕。。。到时候拓跋铣直接将人弄死了事。死了之后,还能强行瞒着一段时间。要是被碣族弄回去了,那就一刻都瞒不住了。
两害相权,弄死更稳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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