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崔子瑜却在此时不耐烦的说道:“行了,你别问了。崔文礼,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告诉杜荷,就说本公子谢谢他的厚爱,不过这司丞一职本公子受之有愧,让他另选他人吧。” 呵呵。 崔文礼心中冷笑,对着崔子瑜行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这人啊,已经没救了,就他这脾气要是再不改改,估计家族离倒霉也就不远了。 望着崔文礼离开的背影,妹妹崔巧云有些不解:“兄长,他到底来干嘛来了?之前他不是跟着那贱婢一起去了利州么,怎么又回来了?” “是我识人不明。”崔子瑜冷冰冰的说道:“本以为杜二郎接了税稽司的差事独木难支,打算去帮他一把,结果没想到,却让他好一顿羞辱,税稽司司丞,从七品下,哼,好大的官职。” “杜荷竟然只让兄长去税稽司做一个跑腿的司丞?”崔巧云微微变色,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长安,京归重地,三品满地走,五品不如狗。 兄妹俩久居长安,见的都是些达官显贵,接触的也都是些风流名士,纨绔子弟,平时聊天谈的都是国家大事,区区从七品的司丞,走在大街上他们都不会正眼去看。 现在,杜荷竟然让崔子瑜去他手做一个司丞,这样的亲戚,简直猪狗不如。 “兄长,你说会不会是崔若云那个贱人从中作梗?否则杜荷与兄长一无仇,二无怨,以兄长在长安城的名声,若说要去帮他,怎么也会给兄长一个从五品郎中的位置,断不会只有区区从七品。”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杜荷此人睚眦必报,是个典型的真小人,你忘了上次在灞桥送杜家大郎的时候,咱们落过他面子的事情了,说不定他因此怀恨在心,故意报复我也说不准。” …… 人往往就是这样,善良的人总会用善良的目光去看这个世界,然后他看到的全都是善良;而心性恶毒之人却从不介意用最恶毒的想法去揣摩别人,所以他们眼中全是恶毒。 杜荷其实早就把灞桥上的小插曲给忘的干干净净,虽然当时他也想过等到某天坑崔子瑜一把,但后来这不是给忘了么。 忘了就忘了,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小人物而已。 但现在,这个小人物让他很厌恶,给脸不要脸,从七品下的司丞都满足不了他的味口,怎么着,还想老子把这个高配的户部侍郎让给你咋地。 不识抬举的东西,等有机会看老子怎么搞你。 崔文礼的回话让杜荷有些生气,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站在厨房的锅灶边上,一边用锅铲翻炒着里面已经略微有些卷曲发黄的茶叶,一边笑着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算了,不想来就不来吧,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二爷,大人大量,小人佩服。”崔文礼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是发自肺腑。 所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刚刚在崔家,崔子瑜是什么态度,是什么语气,明明是在求人,却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而杜荷呢,宠辱不惊,尽管崔子瑜话说的十分不客气,却没让他有丝毫的变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