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找到了偷窥者-《我有一个秘密》


    第(1/3)页

    半夜三点多,小区里黑灯瞎火,觅食的夜猫都犯困,无精打采的回了窝里。

    大阳台一片寂静,黑狗应该又被下药了。

    黄单的上半身前倾,他把头伸到窗外,认真听着房里的响动。

    是谁?

    黄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爱国,他有钥匙,可以趁着大家都睡着了,轻松进出这个房间。

    第二个想到的是……

    黄单顿住,剩下的三人里面,陈青青是被他最早排除掉嫌疑的那个人,张姐和王海之间,后者的嫌疑更大一些。

    因为他通过女大学生撒的荧光粉,发现地上留下的脚印偏大,像是男士的鞋子。

    而王海当晚又在洗鞋。

    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黄单又有短暂的动摇,真的是那样吗?会不会就只是一场巧合?

    他这回的判断严重受到了上个世界的影响,真假难定。

    在上个世界,那几个嫌疑人里面,戴老板的线索最明显,黄单觉得不是,没想到最后竟然就是她。

    但那只是上个世界,不是这个世界。

    不一定是同样的套路。

    也有可能就是。

    黄单还需要再找找线索,才能正确的将目标选定。

    系统先生说过的,偷窥者不止一个,他不能填少了,也不能填多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黄单的整个后背渐渐被汗水打湿,他眨眼睛,一滴汗从眼睫上滴落,被镜框拦下大半,剩余的小半颤巍巍滑过脸颊。

    江淮已经在客厅了,黄单知道,他们前后守着,房里的人插翅难飞。

    就在这时,黄单听见了小阳台的门把手被握住,轻轻转动的声音,他立刻就撑住窗沿跳过去。

    门打开,一个黑影走出来,和黄单正面碰上。

    黑影发出惊吓声。

    下一刻,黄单的鼻子被打中,眼镜飞了,他疼的蹲在地上,泪眼直流,手却紧紧抓住着黑影的腿。

    黑影挣脱不开,拿另一只脚去踹。

    黄单喊了声。

    黑影大惊,拿出口袋里的一把军||刀,朝黄单刺去。

    在客厅堵着房门的江淮听到喊声和动静,他快步跑进卫生间,瞬间就翻过窗台。

    咔嚓一声响后,是黑影的惨叫声。

    江淮踩住黑影的后背,话是问的黄单,他嗅到了血腥味,“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黄单哭着说鼻子流血了。

    几秒后,黑影的鼻子也被打流血。

    房间的灯打开,黄单看到黑影的脸,不是合租房里的谁,是个陌生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

    他蹙眉,面前的一幕很出乎意料,以为会逮到偷窥者,没曾想只是一个普通的入室行||窃。

    江淮捏着黄单的脸,“我看看你的鼻子还有没有流血?”

    黄单擦掉眼泪,仰头给他看。

    青年一直在哭,鼻子下面还流了不少血,江淮的眉头皱在一起,他侧头,冷眼一扫。

    那道锋利如刀的视线过来,蹲在墙角的黑脸小子打了个哆嗦,害怕的把头往膝盖里埋,大气不敢出。

    江淮找卫生纸给黄单擦眼泪,擦鼻血,“去洗一下。”

    黄单洗把脸回来,江淮已经把事情问出来了。

    黑脸小子就住在小区里,是桥对面的二十三栋楼,他是跟着几个朋友一起来S市找工作的,工作没找到,钱也花光了,没钱交房租,就想弄一点。

    头一次干这事,黑脸小子在网上的论坛贴吧里问经验,做好充足的准备,他先是买齐所需要的物品,然后在小区里四处游荡,最后挑中几个点,花十几天时间蹲守,第一个点就是黄单的住处。

    黑脸小子知道黄单的房间没亮过灯,里面没人住,他睡了一觉,半夜扒着水管爬了上来。

    黄单问道,“你用什么东西打开了我的门锁?”

    听说小偷会用什么老式发夹之类的开锁,还有什么□□,他想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或许能摸到点关于偷窥者的信息。

    黑脸小子一只手脱臼了,垂搭在一旁,他龇牙咧嘴,听到黄单的问话,露出茫然之色,“没有啊,你阳台的门是开着的,我直接就进来了。”

    黄单顿时就抬起眼皮,在这个人之前,偷窥者就来过了,“你知道这里有条狗吧?”

    如果花过时间蹲点,不会不清楚。

    黑脸小子点头,他拿手臂在鼻子下面擦擦,血迹被擦的半张脸都是,狼狈又凄惨,“我准备给狗下药的,哪晓得那狗跟死了一样,踢几脚都没反应。”

    说这话的时候,黑脸小子的语气里都是古怪,还有几分清晰的费解,没有撒谎。

    黄单明白了,给狗下药的,和上次进他房间的,是同一个偷窥者。

    那个人不偷不拿房里的任何贵重物品,甚至是金||钱,只是偷窥,很奇怪。

    究竟是生活压力太大,还是太无聊,才会喜欢进别人的房间,看别人**的东西,以此来寻找到一些乐趣。

    黑脸小子看到江淮拿出手机,就惨白着脸叫起来,哀求着说,“我什么也没偷,大哥你行行好,就当今晚没见过我,把我放了吧!”

    一道寒光从他眼前闪过,军刀被丢在靠近门口的地上,伴随着江淮冰冷的声音,“放了你?刚才我来晚一步,你就要往我朋友身上扎口子了。”

    黑脸小子不满的说,“我那不是没扎成嘛……”

    砰地一下,椅子被踢到墙角。

    江淮的面色可怕,整个房间里的温度都降下来了。

    黑脸小子瑟瑟发抖。

    黄单也屏住了呼吸,没敢找男人说话。

    偷东西,动刀子,差点出人命,这就不是小事了,比偷窥者要严重太多。

    江淮打了个电话,派出所的人上门,黑脸小子被带走了。

    这事惊动了合租房里的其他人,两对夫妻里面,出来看是什么情况的都是男人。

    张海和李爱国问了怎么回事。

    黄单说房里进小偷了,他俩都吓一跳,知道没丢东西,人也没受伤之后,全是松口气的表情。

    三更半夜的,大家也没细聊,知道情况后就各自回房。

    黄单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检查着每个角落,每样东西,大到衣柜,小到喝水的杯子,毛巾,甚至是不用的鼠标垫,眼药水瓶。

    片刻后,黄单的视线收回,停下搜查的动作,偷窥者没有动任何东西。

    江淮叉着腿坐在椅子上抽烟,眼皮半搭着,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黄单在他面前来回走动,“你听到那个小偷说的了吧,之前我跟你说有人偷窥,你不信。”

    江淮吐出一个烟圈,“我什么时候不信了?”

    黄单停下来,垂眼看过去。

    江淮后仰一些,深坐在椅子里,“偷窥者就是你,我一早就说过的。”

    “……”

    黄单问他,“如果是我,那阳台的门怎么会开着?”

    江淮撩了一下眼皮,“你忘了关?”

    “我记得你下班回来了,进这个房间待了一会儿,是我给你发短信叫你过去我那儿的,也许你走的时候没想起来关阳台的门。”

    黄单无语几瞬,觉得不太可能,他又问,“从女大学生房里出来,一直停在卫生间里的脚印呢?”

    江淮不感兴趣的挑挑眉毛,“她自己踩的呗。”

    “你要知道,这里的押金是付一押三,拿赵福祥住的隔断间来说,房租是五百五一个月,三个月就是小两千,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临时改变主意,或者是找到更好的住处,她要搬过去,一定会想尽办法拿回押金这笔钱,你明白吗?”

    黄单抿嘴,“可我觉得地上的脚印像男人的脚。”

    江淮的眉眼上抬几分,“你没发现那个女生的脚很大吗?穿的鞋子大概是40码的。”

    黄单没注意,他对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烦躁,“不想跟你说话了。”

    江淮拉住他的手,往腿上一拽,低笑起来,“不跟哥哥说话,你想跟谁说话啊?嗯?”

    黄单说,“你不诚实。”

    江淮单手把他圈在怀里,一脸的冤枉,“瞎说,我怎么就不诚实了?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

    黄单说,“真有偷窥者,我指的不是我。”

    江淮叼着烟说,“好,就当那个偷窥者是存在的,那你跟我说说,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黄单摇头,“不知道。”

    江淮的耐心十足,“那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听说过合租房里的哪个人丢过什么东西?”

    黄单说,“没有。”

    江淮把烟夹开,在他的脸上亲了亲,“也没有谁无缘无故的受伤吧?”

    黄单说,“没有的。”

    江淮的薄唇往下移,在他的脖子里蹭着,还拿下巴上的一点胡渣扎他,“所以那个偷窥的人想干什么?好玩?”

    黄单被扎的有点疼,人往旁边躲,“有一种说法,叫偷窥欲。”

    他把男人的脑袋拨开,“那种人可能在日常生活中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却有着不健康的心理,会对别人的生活有一种不正常的好奇。”

    江淮又去蹭,乐此不彼,“嗯哼,还有呢?”

    黄单说,“我在跟你说话。”

    江淮闷声笑,“听着呢,你慢慢说。”

    黄单蹙眉,觉得男人完全不把偷窥者当回事,“你不想知道是谁给小黑狗下的药?”

    江淮扯扯唇角,“还能有谁?不就是房东吗?”

    黄单立刻扭头,“你知道?”

    江淮咬||住烟蒂吸一口烟,“阿玉都是晚上去上班,凌晨几点回来,每天她一回来,小黑狗就叫,吵的大家都不好睡,没少跟房东反应,叫他们找阿玉说。”

    他顿住,古怪的问,“这些事你都不记得了?”

    黄单翻不到相关的记忆片段,“你还没说到重点。”

    江淮说,“重点啊,就是房东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药,隔三差五的喂给小黑狗吃,让它睡的沉一些。”

    黄单一边搜索着原主的记忆,一边说,“阿玉已经走了。”

    “可能是房东忘了这茬吧。”

    江淮说,“你没看到吗?房东那头发掉的,都快秃顶了,记不住事也是正常的。”

    黄单这才知道男人说的是张姐,不是李爱国。

    张姐那头发掉的,确实有点厉害,她跟李爱国在附近的小区里都租了房子,再改造了租出去,按理说,就算是到手的钱又拿出去租新的房源,也不应该有那么大的负担。

    根据原主的记忆,他俩有个女儿,丢在老家给婆婆带着,家里的消费跟S市没法比,生活上已经轻松很多了。

    黄单问道,“你不担心吗?”

    江淮耸耸肩,“有什么好担心的。”

    “跟你说实话,我只发现一个偷窥者,就是你。”

    他在青年的耳朵边吹口气,带着淡淡的烟味,“不过你胆子小,吓一次,你就怂了。”

    黄单若有所思。

    就算偷窥的人知道江淮很危险,避开了他,但是以他的职业习惯和警觉度,不至于丝毫没察觉,是不是系统做过手脚?

    江淮说的偷窥者是他,只是一个误会,真正的偷窥者另有其人。

    黄单在心里喊了系统先生,问出他的疑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