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秋阳落在她秾艳的眉眼间,她骨子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这就是裴道珠。 这才是裴道珠…… 萧衡想着,故作委屈:“疼得钻心,但我一直忍着。自幼便是如此,挨过父亲不少鞭子,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裴道珠吃惊:“相爷经常打你?” 她以为的萧家九郎,光风霁月,出身名门,才华横溢。 却不知私底下,竟然是挨着鞭子长大的。 萧衡见她对自己幼时的经历感兴趣,于是慢条斯理地讲述起来:“自我记事起,就被阿父扔进军营学习功夫,除了学武功,读书写字、辨别百草、佛儒道法等等,也一样不曾落下。稍微懈怠,便是一顿鞭子伺候。” 裴道珠听着,颇有些吃惊。 她从不知,萧衡幼时居然比她还要努力。 “阿父除了督促我学习,也常常耳提面命,不许我忘记国仇家恨。裴道珠,我是在仇恨中长大的。”萧衡饮了半盏茶,“后来八岁那年,学刀法时不幸受伤,一时生了高烧,军营里却未曾请人为我看诊,以致耽误治疗双目失明,这才被送去栖玄寺。” 裴道珠怔怔的。 她怎么听着…… 萧相爷似乎并没有把萧玄策当儿子? 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理应是最受宠的,可萧丞相全然是在把萧玄策培养成对付北国的利刃,至于双目失明被送去栖玄寺,更像是任由他在山中自生自灭。 只是后来萧衡的眼睛好了,萧丞相才又把他捡回家中继续利用。 她很快摇摇头。 她也是糊涂了,如萧家这般的世家大族,怎么可能会做出混淆血脉的事? 况且萧萧丞相一生为国为家,也算鞠躬尽瘁了。 她实诚道:“你幼时比我可怜多了。” 幼时的萧衡,像极了一条嗷嗷求生的小狗。 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成就如今的功名。 萧衡望向窗外,眼神漠然几分:“我敬重阿父,孝顺阿娘,然而这个府邸里,似乎没有多少人真正把我当做萧家九郎。” 寝屋寂静。 裴道珠扫了眼萧索破败的望雪堂,暗道确实没听说过萧丞相用家法处置其他萧家郎君的消息,更不会把郎君们关在这种地方抄写经书闭门思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