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晏歌:“……” 是她多此一问了。 有些微赧然的情绪在漫漶,像山间晚风里的草木香浅淡。 在面向她的那道身形前,晏歌停顿了两秒钟。 是来自她的心跳在计数,在,她与他相对的时间。 砰……砰。 垂落在裙线侧的手无声在收紧。 不知是天生的夜盲抑或是其他原因驱使着她作出了决定,离他只有一步的距离,她走上前,将手伸出,也将手环绕过男人的肩。 身体的重量给予了他,在瞬时之间,距离陡然变得致密。 随之加快的,还有胸腔里的频率。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 紧张。 晏歌轻声说了谢谢。 如她所料,他又没理她。 不过她的爱豆经常不怎么理人,她也都已经习惯了。 双手绕了过来,容绰起身,感知着背上重量,于无人处稍挑了边眉。 很轻。 她平时不吃饭的? 背着她,他步伐径直向前而去。而她轻伏在他背,感觉宽阔,彼此夏衣又单薄—— 因而,被他背负的时分,她也像是在直接触碰着他的体温。 微热,微燥,也带着些清新气,像是柔顺剂的味道。 给人的感觉是很干净。 ……干净。 两个字的词眼像电流,迅速将某个记忆的开关激活了。 晏歌:“……” 稍稍抬头,她去叫他,“……容绰先生。” 许久没有这样叫他了,她自觉不太适应——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要问的事情,“你不是有洁癖吗?” 唇轻扯,容绰步履停驻,偏首,视线也就这么直接对上了。男人看着她,也问她:“你人都已经上来了,再问这些还有意义?” “……没有。” 他将眼光收回,再往前走,四个字撂下来,“那就别问。” 人不让人省心,问题还多得不行。 叫什么小粉丝,干脆叫小麻烦得了。 “……好的。” 她这句答得乖巧老实,落在耳里,容绰松了松嗓,如随意问她:“你以前怎么走夜路的?” 她夜盲得厉害,要没他来背她,她还不知道要在路上踩多少坑,撞多少个树桩。 晏歌:“我以前不走夜路的。” “……” 说这句话时,无意识地抿了下唇。 她说的是实话。 高中毕业前她都在江西杨林,镇上没有夜生活,八.九点就到处都黑了一片。路灯是有的,但路灯的那点光对她来说是聊胜于无,有跟没有区别也不很大。保险起见,到了晚上,她就不出门了。 天生夜盲,她走夜路不便,于是干脆不走夜路,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后来到高考结束,晏歌来了北京。与杨林镇截然不同,在这里,入夜后也是灯火通明,加上有家里的杨师傅接送,她才渐渐开始在晚上出门。 今天还是因为来了山里,暴风雨后路灯断了电,所以她极少见地走了夜路。但也没走多久,因为很快,她的爱豆就从天而降,还说让她上来。 很是,不可思议。 夜晚是夜盲的克星,面对弱光与黑暗,天生夜盲的人难免会觉得不安。 但是今天晚上,这样的暗给了她一些很不一样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刚刚下过了很长一阵的暴雨,而空气过于清快。 可能是因为久阴的天气终于散去了,天上的星星也露出了眼睛。 可能是因为去民宿的这一条路只有一公里,距离很短,徒步几分钟就能走到了。 还有可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