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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宁远,报了姓名和来意,希福和十几个随从被关在了宁远城外的一处屯子里,每日被人监视居住,不得离开院子半步,就这么一直等了半个月,终于,有一队明军来了院中,将他蒙上眼,用马车载着他,在附近转了一圈,最后停下了。
希福知道,他还没有进城,还是在宁远城外的屯子里。
下了车,希福眼睛上的黑布终于被揭了去。随后,他便被领进了房间里。
一个穿着绯袍、三缕长髯的大明三品官员已经在正堂端坐,在他身边右方的椅子里,还坐着两个明国官员,一人看起来非常年轻,只有四十岁左右,但却同样穿着绯袍,另一人是青袍,看起来官阶比较低,相貌更是年轻。
三个官员之外,十几个全身甲胄的明军士兵手持长枪,在堂前而立,杀气腾腾。
希福知道,堂中官员,正中而坐那一位应该就是辽东巡抚黎玉田,下首所坐的两位,一定是明国京师派来的官员,也就是明国皇帝派来见他的人。
于是整理衣冠,进入堂中,拱手行礼,报道:“大清弘文院大学士赫舍里·希福,见过大人。”
“啪!”不等他说完,黎玉田就猛的一拍桌子,瞪眼:“什么大清?不过是沐猴而冠的蛮夷罢了,还不快跪下!?”
堂下甲士立刻上堂,喝道:“跪下!”
希福倒也刚硬,挺胸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大明泱泱大国,难道就是这等待客之道吗?”
但甲士却不管他,按着他就要压他下跪。
希福坚决不跪。口中叫:“我是大清使者,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拉扯之间,只见那个一直默默不语的绯袍官员终于是说话,向黎玉田拱手:“中丞。不如先听他说什么,如果无礼,再两罪并罚。”
本来就是做戏,黎玉田挥手,甲士退出。
“看在少冢宰的面子上,暂免你跪礼,你可要好生回话。”黎玉田冷言。
希福脸色涨红,整理衣冠,犹自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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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处置刘泽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额头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过是不是回到官署再问讯他们?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张胜,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两位指挥使对质。
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听好了,本宫只问一次,但有一字虚言,必严惩不贷。李青山冒功,究竟怎么回事?”朱慈烺俯视他们,冷冷问。
张胜,姚文昌虽然是刘泽清的死党,但在带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却也不敢撒谎,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况当日知道真相的人极多,他们不说,自有他人会说,于是两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真相说了出来。当日,李泽清带兵围攻梁山,不想却走了李青山,刘泽清觉得没有面子,于是勾结军中将领,将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劳掠为己功。
不过张胜和姚文昌却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关系。
当两人自白时,同样跪在地上的刘泽清面无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过了。这个总兵,肯定是丢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太子找不到证据,最多就是罢职,等过了这个风口,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到了太子身边小声而报,却是中军官佟定方。
原来精武营两个把总队已经悄无声音将刘泽清的五百亲兵堵在了城门口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如果刘泽清的亲兵队胆敢作乱,立刻就可以绞杀。
一切安排妥当,朱慈烺冷冷看向刘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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