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燕危带着林缜和鱼飞舟一起守株待兔,特意将那些道具放在随身显眼的地方,不仅没有引来对立阵营的人,那女鬼也一整晚都没有接近他们任何人。 但他们清晨起来走出房门之后,便发现学堂里的气氛骤然变得阴沉了起来。 一些起得更早的nc学生们纷纷面色微青,有的匆匆忙忙走回自己的房间,有的则是嚷嚷着要去请法师。 燕危散开感知力,便发现主要问题似乎是他们这些人住的其中一间房,还有学堂待客的前厅围着一群人。他让林缜和鱼飞舟去那间房看一眼,自己则去了前厅。 前厅人很多,但大多都穿着素白衣袍,面色紧张,有几个人慌张之余还带着些许悲痛。他们站在前厅里,前厅的中央摆着一副棺材。 “清晨便没气了,身上都是尸斑,”书童显然也十分慌乱,急急忙忙对这几个围着棺材的人说,“我们赶紧找人买了棺材,立刻就去喊你们了。真的不能开,开了万一邪门……” 那显然不是学堂的几人中,有一中年妇人道:“我儿昨日还好好的,怎的晚上搬进来,第二日我连尸体都见不得了吗?这……这万一认错人了呢?” 她趴在棺材上,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书童更是慌乱,想上前将人拉起来。可他也惧怕的很,一靠近棺材,便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在一旁踌躇着,只好说:“这事……这事大家也不是不知道。要不然等先生回来了看看?但尸体放在这实在不是办法,学堂里还有好多人呢。” 有人拉了拉妇人,说:“要不先抬棺回家吧?这几年这么邪门,开棺要是诈尸了确实不太好。我也希望学堂认错了,但这……哎,那间房不就只住着他一个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书童立刻附和:“他昨天还拉着我说,东西收拾好搬进学堂之后要偷偷去花云楼找姑娘学堂是禁止这些事情的,我和他说了一下,他似乎也不太听。虽然身上都是尸斑,但是脸是不会认错的。” 那几人又纠缠了一会,最终中年妇人还是招呼了那几个带来的壮汉,抬着棺材走了。 棺材路过燕危所在的地方时,不仅没有尸体的腐臭味,还飘出了淡淡的木质香,是沉香木的味道。只不过这棺材板用的沉香木显然没有燕危手中的好,甚至相差甚远,香味很淡,只有燕危这种近乎变态的感知力才遥遥闻到了一些。 此时,去住所看的鱼飞舟和燕危的感知力也联系上了。 【燕危,问清楚了,这间屋子刚才死了个昨晚刚来的学生。其他人不敢来,都绕道走,我们现在正待在他的屋子里。】 【我这边也看到了,前厅放着他的尸体。】燕危说,【有没有什么异样?】 【没有……不对,应该说是……有。】 【嗯?】 林缜吊儿郎当地撞上燕危的感知力:【就是这里太正常了,正常到有点奇怪。没有女鬼出现那天带着的花香,也没有什么挣扎痕迹。以我天天和人干架的经验来看,这间房啥事都没发生。】 鱼飞舟:【看不出来昨晚这个人是怎么被女鬼杀了的。】 燕危从暗处走了出来,说:【看不出来,那就说明女鬼昨晚确实没杀他。】 他之前就在好奇,那女鬼晚上偷偷对他动手的时候,分明是一阵花香带起了那个意味难言的梦,可他这几日不管是混进死者家里,还是去死者死的地方,都没有察觉到那些花香。 香味若要散去,是需要时间的。 以这些人突然死亡的时间来看,那个见不着影的女鬼如果当时杀了人,人死了尸体加速腐朽,到之后被人发现、封棺下葬,中间的时间应该不足以让那个花香味消散到以他的感知力都察觉不到的地步。 他偏向于觉得,女鬼是在死者死亡之前更早动手的。 她杀人的方式,和大多数他们经历过的副本的厉鬼不太一样。遇害的死者兴许在之前就已经中招,只是从中招到死亡还花了一段时间而已。所以死者看上去都是突然一瞬间死亡,长满尸斑、形容枯瘦,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一搬,其实死者早就中招了,而且一直在丧失精气神,只是死亡的那天才突然显现出来而已。 如果他那天晚上真的沉溺在了春梦里,恐怕也不会立刻死亡,而是会等上个一段时间,待到他的精气神被完全抽走,他才会突然死亡。 这个人并不是昨晚在学堂遇害的——不然他们三个都在,对面观音大庙还有宋承安他们,不可能所有人都对此毫无所觉,否则女鬼要啥他们也是轻而易举都事情了。 这个人更大可能,是在来学堂之前哪里中了招。 那是在哪里呢……? 此时,学堂的其他人可能是担心不吉利,早就散了。 燕危刚才藏在一旁看着这些人抬棺离开了学堂,结合鱼飞舟和林缜所言,大致明白想通了其中的一些缘由,走进了前厅。 书童似乎也嫌弃这里刚才放过棺材,紧张兮兮地快步离开了,根本没有收拾前厅的杂乱。 或许是因为这个人死得太匆忙,家里人也只顾着抬棺,茶几上还堆放着一些这个人生前的物品。燕危走上前看了看,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净是一些纸笔文墨,其中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玩意儿。 燕危翻了一下,没看出什么和邪祟有关的东西,正打算收手,余光瞥到了这些杂物最角落的一个木牌。 这个木牌约莫只有成年男人手掌一半的大小,上面刻着一朵花,看纹案似乎是凤仙花。这牌子看上去不太像是一个男人会随身携带的东西,却也不像个配饰,上面没有任何系绳。 像是……门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