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 偷偷爱你好多年-《偷偷靠近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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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游猎了花豹狩猎后,付爽的喉咙越发疼,她赶在夕阳落山前上了越野车,在包里找外套添上,抱着身子坐在车上等他们。

    窗外的夕阳正在云海中落山,一批批游猎的游客正逆光返程。付爽望向陈维砳高大的身影,目光飘向他身后的橙红夕阳时,她竟希望这颗太阳永远不要落山。

    返回野营地,天已黑透,但营地的中心却一派温暖,燃起了篝火,随风飘来了阵阵当地人的歌声。

    篝火烧得很旺,周围围了一圈穿着红袍的非洲人在高歌,齐齐地跳着部落的舞,恭祝篝火前方那对刚求婚成功的中国情侣。营地里的大部分人都加入了这场篝火晚会,围了一个大圈坐在地上感受氛围,纷纷牵着手伴奏。

    付爽摇晃着的手让身边的人牵住了,她冰凉的手被陈维砳滚烫的手心包裹,没有躲避,与他十指紧扣牵在一块。

    “手这么凉,冷吗?”

    付爽笑着望向他,喉咙有些嘶哑:“有点。”

    陈维砳察觉到异样,凑近她:“喉咙怎么了?”

    付爽吞咽困难地说:“可能昨晚冻到了,扁桃体发炎。”

    为了恭祝求婚成功,大家都接连起身跟在身着红袍的非洲人身后跳舞。付爽看见后,立即松了陈维砳的手,也起身加入队伍中。陈维砳虚握着的手悬在空中,还在回味刚才牵手的那刻,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十指相扣过。

    陈维砳仍坐在地上望着那片火热的光亮处,一圈人手牵手围着那团篝火起舞,凌乱的步伐渐渐统一,伴着那阵旋律越跳越欢快。他目光随着付爽移动,她的一颦一笑都落入他的眼中,他像往昔驻足在篮球场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付爽跳出了汗,坐回来休息。这时,篝火旁只剩下了金珉宇,手里拿着一把吉他在调试,拨了几下后,从他嗓子里飘出了一段旋律。付爽盯着金珉宇,手中打着拍子为他伴奏,不过一会儿,地上的一圈人都打起了拍子。

    金珉宇在唱letitbeme,那是付爽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里的片尾曲。她和电影里的那个小女孩一样,拥有自己的一眼万年,为了一份喜欢,付出了全部的热忱,但当初的她却没有那个女孩有勇气。

    如今,也不够赤忱。

    歌声仍在缓缓流淌,付爽却感到一阵凉风吹来,她摸着肩上陈维砳的衣服,余光瞟去身旁,忽然发现陈维砳不见了。

    她怔怔地望着他先前坐着的地方发呆,脑海里回忆他到肯尼亚的这半个月时光,无论清晨还是傍晚,无论自己走到哪儿,只要一回头,她的身边就必定会有陈维砳的影子。

    他不曾离开过她,即便是心。

    她猛地回头朝后望去,黑漆漆的营地里,陈维砳正驻足在后方的一棵大树下。一阵狂风吹来,他仍岿然不动,盯着她的方向静静地望着。

    四目相望,光亮逐渐替代黑暗,一览无余地照射在彼此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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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篝火晚会结束,付爽回到自己的帐篷,静坐在床上望着帘外漆黑的夜发怔。许久后,她才拿起睡衣去洗澡。

    付爽擦身子时,忽然踩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随即听到一阵尖锐的叫声,她也吓得叫了一声,回头发现是一只猴子。

    帐篷在园区,周围有很多野生动物,即使有安全护栏,也难免会有空隙让它们钻进来。付爽拍拍胸口镇定,见小猴子盯着她一动不动,她赶紧把浴巾围了起来,赶它出去。

    付爽给它东西吃,它也不走,一直赖在她床上跳来跳去。她正准备进浴室换睡衣时,浴巾猛地被它扯走了。

    正在这时,从帐篷外冲进来一个人,付爽赶紧往浴室跑。

    “付爽?”

    陈维砳给她拿了消炎药过来,刚靠近她的帐篷就听见叫声,赶紧冲进来,却没见到她的人,倒是看见了一只猴子,手里还拽着一条浴巾。

    “你在哪儿?”

    付爽扯了条毛巾挡着胸,蹲在地上冲外喊:“我在浴室,你帮我拿下睡衣。”

    陈维砳看见床上放了一套女士睡衣,他拿在手上,挥着胳膊把那只猴子赶出了帐篷。

    浴室里很冷,付爽哆嗦着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直到听见那阵脚步声踏入,她才抬头望去。

    陈维砳正站在门口,她隔着盥洗台朝他伸手:“你出去。”

    陈维砳看不见其他,只能望见她雪白蜿蜒的背脊,和伸来的那条纤细的胳膊。他递给她,乖乖转身去了卧室。

    付爽快速地穿好了睡衣,出来时,陈维砳正坐在她的床边,手里还拿着她的相机。她靠过来,忽然发现他正盯着她在越野车上,给他拍的那张回眸遥望草原的照片发呆。

    付爽赶紧抢了过来:“谁让你碰我相机的?”

    这幕似曾相识,陈维砳缓缓抬头望她,不同于抢回手机那次,这次她面不改色,快速关了相机扔进包里。

    陈维砳起身离开,再回来时,递给她一杯水和一板药丸。

    “把药吃掉。”

    “你从哪儿弄的药?”付爽好奇,接过了水。

    “早上让我帮忙推车的那个女同胞给的。”陈维砳掰了一粒药递给她。

    付爽立即想到中午的场景,把药接了过来:“你中午都不理睬人家,换我晚上就不会给你药了。”

    她转身背对他,就着水吞了好几口才把药吃了。

    刚喝完,她就陷入一个温柔的怀抱,他唇贴她耳畔上轻声说:“我告诉她我女朋友生病了,喉咙很疼,如果不吃药,明天我会不放心离开。”

    付爽的手里握着水杯,她脖间的温度比手心更加烫,心脏也在他的这句话中越发控制不住地跳动。

    “付爽,你想让我走吗?”陈维砳拨开挡住她脸颊的鬓发别到了耳后,盯着她的眼睛。

    付爽转头凝视着黑夜,她分明希望那颗太阳不要落山,可事实是,再过几个小时,黎明就要来了,她身后的人也将离开这里。

    陈维砳扳正她,让她的脸面对自己,又问了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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