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白苏苏觉得自己无形之中陷入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任务明明的保护渐渊,消灭玄月,但事实是原本要追杀玄月的溟臣把她绑了,在玄月拿她凝聚元神之前提前把她的凝神草气息给吸走了大半。 草木类修炼成妖本就艰难,白花妖当年修炼出人形也是付出了极大的努力的,溟臣这家伙看起来脑子不太正常,竟然还会采阴补阳的勾当,被吸走功力的白苏苏觉得自己快要维持显出原形了。 四肢酸软的使不出一点力气,但还是奋力的挡在了溟臣的嘴边,另外一只手很不客气的往他眼珠子里戳。 溟臣很不悦的把白苏苏的手攥紧,扣在她身后:“男人在做正经事的时候,女人不应该捣乱。” 白苏苏惊了:“你你你……你他妈的是魔鬼吧?” 万年的修为是没有了,渐渊的功力也全部被吸走,眼睛又看不见,只能勉强维持住人的形态,白苏苏怄的想吐血,但又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生怕自己一现出原形,就会被溟臣拿起来嚼一嚼吃掉。 她做妖已经付出了这么大的努力,在冰棺里被封了十几年,没想到现在连草都快要做不成了。 溟臣吸饱了白苏苏的修为,背倚在石壁上,满足的闭着眼睛感受这股白来的力量,眉心堕仙的印记闪着血红的光芒,映照着他清秀的近乎刻薄的面容,有种桃花潋滟的杀气。 可惜白苏苏看不见,若是看见,一定会气的吐血五升。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全然暗了下来,白苏苏蘑菇似的蹲在角落里不敢动弹,溟臣却已经打坐完毕,对着山洞顶端透出过来的月光很认真的擦拭着自己的天澜剑。 “这柄天澜剑陪了我十数万年,陪我征战四方,多年来被斩于剑下的亡魂不计其数,是我最好的朋友。其实我心里一直把她当做我的妻子般呵护照顾,若非迫不得已,我是不愿意她身上染血的……” 溟臣又在絮絮叨叨了,一点羞愧和内疚的意思都没有,好似一个孩子在炫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般,和白苏苏说起来了自己的剑。 白苏苏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就是像溟臣这种人,自私又冷漠,做坏事也做的理所当然,偏偏还整天都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仿佛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影响不了他。 把天澜剑当自己妻子般呵护,亏他从前还是个上仙,和恋物癖的死宅男也没什么区别。 咦?恋物癖的死宅男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从脑子里冒出来? 重点明明是,一把剑都能被溟臣细心呵护,她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却要被当做疗伤的草药吃掉。 白苏苏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好使,只能靠着本能缩的离溟臣远一点,然后用被手绢挡住的眼睛恨恨的瞪他。 溟臣感受到了白苏苏的怨念,有些无奈的道:“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因为内疚而吃不下饭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