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谁也没能料到这家伙居然拿死侍的尸体当成掩护,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刻突然朝橘政宗偷袭而去。 简直就像历史里那场特洛伊之战里,没有人能料到敌军会藏进木马里,爆发的攻势让人猝不及防。 忽然诈起的死侍尸体将犬山贺和樱井七海的火力全部吸引过去,千钧一发之际,谁也无暇顾及那道疾窜的黑影,就连橘政宗自己也十分错愕。 观世正宗的刀锋划破空气,似乎裹携着赫赫风雷,长刀画出惨白的弧线,美妙得如同少女的眉形,刀身因为极速而斩出成条的残影,这把名刀几乎已经被挥到它能斩出的极限。 杀机似山一般沉重,像是倾倒的峰峦,狠狠朝橘政宗碾压而来,让这位蛇歧八家前任的大家长都感到窒息,灵魂深处都止不住颤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被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橘政宗几乎没法移动自己的身体,他狠狠地咬下舌尖,痛楚让他头脑瞬间清醒过来,反应力突破了极限,生死之际,他抽出垮在腰间的古刀,终于是在观世正宗的刀锋临头落下的前一刻,挡在了自己的右眼前。 鲜血如荻花一样绽开,然后飞溅。 路明非的身影停在贵宾电梯的门口,原本站在门口的橘政宗则是控制不住往后踉跄一步,半只脚踩空,半个身子已经悬在了幽深的电梯井里。 路明非血振,然后纳刀,刀锋上的血珠成条溅落在地板上,串成一条猩红的长线。 他是真正有动杀意的,虽然他很清楚自己不应该在此刻动手,但是大敌就在眼前,几乎没有人能抑制住懵动的杀心。 好在橘政宗成功将他杀机凌厉的一刀拦下,证明这老家伙的确命大……让他暂时活下来才是对的,其实路明非心底也在害怕这老家伙会不会太不禁砍,被自己一刀毙命。 那绘梨衣和楚子航的血统问题可就麻烦了。 眼下的结果才是最让路明非满意的,让橘政宗这老东西暂时苟活着,暂时先在他身上收一点利息,看着老东西怒意汹涌的模样……这感觉比一刀砍死他爽多了。 橘政宗的世界黯淡了一半,他不可置信般的捂着自己的左眼,感受着从眉毛到下眼睑处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他摸到了什么湿润粘稠的东西,拿下手掌,用仅剩的右眼去看……满手都是绯红淋漓的鲜血! 一条细长的血痕纵贯他的右眼,微微倾斜,上至眉峰,下至鼻翼……橘政宗没能完全抵御住路明非杀意凛冽的一刀,代价就是这道惨痛的伤口,以及被剥夺的左眼的视线。 痛楚、耻辱和惊恐……被路明非差点一剑斩杀,所有的负面情绪交杂在一起,在橘政宗的心底砰然炸开。 他用仅剩的右眼死死盯着路明非,眼中的杀意像是滚水般沸腾,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耻辱过,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愤怒过,更从未像现在这样恐惧过……刚才那一瞬,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年轻人对他的剥皮蚀骨般的杀意,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在了那个年轻人的刀锋之下……以至于他现在还恍如隔世,握着古刀的手还在微微战栗。 “哎呀,政宗先生,真不好意思,刚才您让犬山家主和我交手,我一时间打上瘾了,看您也佩刀,就忍不住找您切磋一下,我原本以为您身为一家之主,剑术应该是很高绝的,没想到真的一剑就把您砍伤了。” 路明非用浮夸的语气做着毫无诚意的“道歉”。 “这种小伤您应该不会介意的吧?就像我们也没有介意你们蛇歧八家把我们扔在八千米的海底,面对铺天盖地的尸守群,对不对?” “路明非,对我们蛇歧八家的前任大家长出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樱井七海朝路明非厉声责问道。 “这个问题应该我反过来问你们才对吧。”说出这句话时,路明非瞬间变了脸色,脸上的皮笑不再,他冷眼望向樱井七海,“你们蛇歧八家算计秘党的三位专员,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