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08-《他摸了一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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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温柔地吻住她的那一刻,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揪紧了一点他柔软的毛衣料子。

    片刻后。

    “除了给乐队当鼓手,那些年你还做过什么兼职?”她嗓音很轻地问。

    周雾寻并没隐瞒,如实告知:“很多,给学生当家教老师,在商场做促销员,去饭店当服务生,去超市收银……”

    那时候他从不嫌兼职钱少,只怕没有兼职可做。

    “也算体验了各行各业吧。”他笑,语气也很轻松。

    白伊却难过的想哭。

    她乖乖地靠在他怀里,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身,拼命忍着情绪,不让自己掉眼泪。

    周雾寻敏锐地察觉到她状态不对。

    他安抚性地摸摸她的秀发,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而后在她耳边低喃说:“都过去了,白伊。”

    都过去了。

    那些他受过的苦、遭过的罪,就这样被他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就带过。

    可她每每想起,心里都会不可抑制地阵痛,连带着五脏六腑都说不出的难受。

    周雾寻正搂着她轻哄,夫妻俩旁若无人地窝在卡座里腻腻歪歪,演唱完的姜嵩和其他乐队成员就聚到了他俩旁边。

    白伊登时羞赧,立刻从周雾寻怀里退了出来。

    周雾寻对白伊介绍了其他几个人。

    互相打完招呼后,姜嵩挑眉问周雾寻:“你看你老婆都来了,要不你上去唱首?”

    周雾寻还没说话,旁边的另一位就搭腔说:“唱首吧阿寻,我记得你当初在这儿兼职的时候,就开嗓唱过一次,结果让人很惊艳,今晚让你老婆也欣赏欣赏你在台上打鼓唱歌有多帅。”

    周雾寻扭脸问白伊:“想听吗?”

    因为刚刚差点就要哭,此时她眼周的红晕还没消散。

    白伊浅笑点头,“想听。”

    她永远喜欢他敲架子鼓时的模样。

    百看不厌。

    周雾寻便站了起来。

    在跟姜嵩他们一起离开卡座前,他又弯腰,轻捧起她的脸,在她的眉心烙印了一吻。

    “乖乖等我。”

    白伊莞尔点头,“嗯。”

    因为周雾寻要暂时上台当鼓手,乐队原本的鼓手薛乐就没动,依旧坐在白伊对面的卡座。

    不多时,酒吧里的灯光再次缓慢暗下来,舞台上的灯光亮起。

    主唱姜嵩抱着吉他站在麦克风前,对酒吧里的顾客说:“下面即将演奏的这几首歌,是我们现在在舞台上的临时鼓手周先生要送给他爱人的歌曲。”

    “祝他们新婚快乐!”

    姜嵩这句话说完,台下立马爆发出一阵口哨和欢呼声。

    随即,音乐响起。

    唱歌的人,不是主唱姜嵩,而是鼓手周雾寻。

    “一颗葡萄有多甜美,用尽了所有的图腾和语言描写,想一个人有多想念,那又是文字失效瞬间。”[标注1]

    他敲着架子鼓不紧不慢地跟着节奏唱着,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含笑的目光里满是温柔。

    “我遗落在最孤独史前的荒野,多遥远、多纠结、多想念、多无法描写,疼痛和疯癫,你都看不见。”[标注2]

    他低沉悦耳的嗓音通过麦克风和音响设备的处理,响彻整个酒吧。

    白伊的眼睛变得酸酸胀胀的。

    他唱的每一句歌词,字字击中她心口。

    这首歌结束后,坐在白伊对面的薛乐才开口讲话,说:“当年我回归乐队,他最后一次作为鼓手上台,那是他唯一一次开口唱歌,唱的就是这首。”

    薛乐提起这件事,笑了笑说:“阿寻那天很反常,平常我们让他开嗓唱歌他都不唱,那晚却主动提出来要唱一首歌。”

    白伊隐隐约约地捕捉到了什么。

    她轻声问:“薛前辈,你还记得是哪年哪天吗?”

    薛乐喝了口酒,回她:“当然记得,毕竟是我回乐队的日子。”

    随后,薛乐告诉白伊:“是16年7月21号。”

    白伊愣住,人僵在卡座里。

    2016年,她本科毕业。

    那年7月21号,是她22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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