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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过了片刻，那边传来南凌川低沉的声音：“舅舅！”

    南冬城每次听见外甥这没有表情的声音都感到心疼，而最近几次，他觉得南凌川叫他的声音更加冷漠了些。

    他觉得外甥越来越像一个大冰块，不知道要花费多大的力气才捂得暖和，才能让这块坚冰融化。

    但想到凌川从小到大受到的伤害，他也明白，他的冰冷其实是给自己加上了一层保护色，想保护自己不再受到伤害。

    而现在因为失明处在黑暗中的凌川，心里恐怕还有更多的怨恨和愤怒吧，南冬城只希望他的眼睛手术能够尽快实施，眼睛好了，他的精神状态就会慢慢好起来。

    “凌川，”他柔声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卫初萌的女孩？”

    “舅母？”南凌川反问。

    “不，不是。”

    南冬城突然想到，他和卫初心结婚的时候，南凌川虽然没有来，但他应该是听到过新闻的。

    之前他只知道舅舅要结婚了，但不知道娶的是谁，从新闻里面听到“南都国际总裁南凌川迎娶新娘卫初萌”这个消息的时候，对他应该是很大的打击吧！

    难怪外甥这几个月对他越发冷淡了，原来他以为舅舅娶了他儿时的玩伴！

    他赶紧解释：“你舅母叫卫初心，不叫卫初萌。”

    南凌川的声音有了一点起伏：“卫初心？她跟卫初萌是什么关系？”

    “她是卫初萌的亲姐姐。”

    “卫初萌哪里有姐姐？”

    于是南冬城大概讲了一下她们姐妹俩的事情。

    南凌川明白了，问：“那舅舅现在提到卫初萌，她怎么了？”

    南冬城说：“之前你舅母说她妹妹在国外，我今天才知道，卫初萌一直在玉川市，她看到我的时候，叫我小川哥哥，我才知道你跟他认识。”

    “嗯，她从小我就认识。”

    南凌川的话很少，他说了这么一句就不说了，南冬城只好自己追问：“你们有一些什么相处的细节，你还记得吗？她问我的时候，我总是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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