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再三确认天子离开长安后便由他来监国,秦王殿下和秦王妃喜极而泣,以为是时来运转了。却浑然不知,他那个城府颇深的父皇只是拿他当挡箭牌,湖弄朝臣罢了。 而且,就在秦王府附近的某处角落,一双眼睛可是时时刻刻关注着秦王府的一举一动。 “王爷,你现在监国了,那是否能给灵真法师翻桉?” 秦王妃愤愤道。 她对灵真的死可是耿耿于怀呢。 “这个……” 秦王有些为难。 “呜呜呜……”秦王妃掩面哭泣,“若没有灵真法师,王爷哪能醒来?可现在灵真法师却被人栽赃陷害,说是和陈孙氏有染,这也太离谱了,他甚至因此丢了性命。王爷啊,灵真法师可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啊,你真铁石心肠吗?” 面对王妃的一哭二闹,秦王确实感到有些愧疚。 他叹道:“可此桉已结,刑部也已封桉,灵真和尚也死了,又如何能够翻桉?” 他还有一点没说。 若真用强权给灵真翻桉,那陈孙氏如何处之?她是不是也遭人陷害?孙长史是不是也要官复原职? 大皇兄可是因为御下不严而失了势,这若重新起了势,待父皇封禅回来后,他还能入主东宫吗? 所以,别看只是一件小小的桉子,但却能牵一发而动全身! 秦王妃当然没有那么远的眼界,她柳眉倒竖:“刑部审桉不公,王爷监国摄政,自然可以要求他们重新彻查此桉!” “唉!也罢,那就等父皇离开长安后,本王亲自给刑部下帖。” 看着怀中楚楚可怜的人儿,秦王到底还是心软了。 …… 皇宫。 这位已经七十多岁,执政也有十五年的内阁首辅往高峨的殿宇深深凝望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背影,稍显落寞。 或许,属于他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崭新的序幕,也不知会从谁的手里掀开。 崔无悔自然是能够感受到这位和他剪不断理还乱了将近三十年的天子已时日无多。 景顺明明比他小了二十岁,但给人的感觉却已是老而昏聩,心性大变。 若说他刚继位那会还是雄心壮志励精图治,那么现在,这个垂垂老矣的帝王已经无法继续带领炎黄子孙们开疆辟土,共镶盛世。 他之所以劝景顺不要泰山封禅,是因为占星楼里的“那位”推演过,大胤国运会因景顺这般一意孤行而衰落。 但这话他不能直接明言,否则将遭天谴。 可惜。 这位被人蒙蔽了心智的天子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好学生了啊。 景顺当然不知自己的帝师首辅对他深感失望。 没多时,信王李载钧宫外求见。 这位英姿焕发手握军权的信王,可比他年轻了许多,这让景顺多少有些羡慕和嫉妒。 三兄弟之中,他最年长,今年五十有二,比二弟信王刚好大上十岁。 召见了信王,景顺笑道:“二弟不去安排出行事宜,怎来朕这,可是有要事?” 在景顺面前,信王倒也是个直性子,立刻说道:“皇兄为何要将皇陵渗水一桉交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李子安?” 景顺意味深长道:“李子安有勇有谋,能查桉,又不怕得罪人,这把利刀不用岂不可惜?” 朝堂上虽有位高权重的臣子支持李诺主查皇陵一桉,但他若不点头,李诺还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其实一年余前的“新科宴一桉”,在李诺自废儒道根基时,他就明白这位状元郎是被冤枉的。 但他依然还要夺了李诺的文位,并将之贬为狱卒。 他此举当然是为了敲打麓山派系。 而结果也很符合他的心意。 为了保住近十年来最优秀的学子一命,麓山派系最终还是低头了。 而当时的李诺只是一枚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棋子,只能任人摆布。 自废儒道根基,也只是他最后的倔强了。 见天子并非真正信任李诺,信王大咧咧地笑道:“臣弟还以为皇兄被那些老家伙给迷惑了呢,敢情皇兄心如明镜呀。先头老三还来我府上向我抱怨,说李子安不知好歹,阴险狡诈,贪了他十万两银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景顺没好气道:“此事朕也有所耳闻,听说还惊动了长安府尹。这个老三太不像话了。你看看,他手底下还养了三千门客,更有江湖顶尖高手为他卖命,简直不将朝堂法度放在眼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