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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债必须得由血来偿！

    这天晚上，他们在野外露宿。

    吕方带着虚徒走过来，两人为李余身上的伤口换药。

    因为服用过龙元丹的关系，李余的伤势恢复得很快。

    其他地方的伤势已然痊愈，只有肩头的贯穿伤，还没有完全好，需要每天换药两次。

    换药的时候，伤口灼痛难忍，李余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吕方提醒道：“如果殿下疼的厉害，不妨再服用一颗龙元丹，这样，伤口也好得更快点！”

    李余摇摇头，说道：“龙元丹可救命，现在吃下，太浪费了！”

    他的龙元丹已经只剩下七颗，而且也不会再增加了，真就是吃完一颗少一颗。

    他幽幽叹息一声，继续道：“疼点也好！可以让自己时刻牢记，究竟是谁让我这么疼的！”

    一想到这么多的人，都因为自己而丧命。

    一想到李亢、楚仁他们，跟着自己从千军万马的乱战中都闯过来了，最终却惨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李余心如刀绞。

    他眼圈湿红，慢慢低垂下头。

    虚徒在李余的对面盘膝而坐，说道：“贫僧虚徒。”

    我知道你的名字！

    “贫僧原本是一屠户。”

    “……”

    “专门杀人的屠户。”

    李余惊诧地看着他。

    虚徒说道：“他们给我起了一个绰号。”

    “什么绰号？”

    “霸刀。”

    虚徒笑了笑，说道：“贫僧九岁杀人，此后二十年间，杀人无数，三十岁后，大彻大悟，放下屠刀。

    贫僧给自己起的法号本为虚屠，是凌霄觉得杀气太重，便帮我改成了虚徒。”

    原来如此！

    虚徒解下腰间的一个葫芦，拔掉盖子，递给李余。

    李余好奇地接过来，低头闻闻，酒气冲鼻。

    他迟疑了片刻，而后举起酒壶，咕咚咚地灌了一大口酒。

    酒是烈酒。

    滑过食道，如同刀子似的。

    李余吐了口酒气，紧接着，又灌了一口，这才把葫芦还给虚徒。

    虚徒笑了笑，咕咚咚的将剩下的酒一口喝干。

    李余见状，说道：“看来，你这大和尚还是六根未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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