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堂兄, 凤尾坡怎么会忽然钻出来什么活口?” 李成元才接了侍女递来的茶碗,也顾不上喝。 “怎么知道?” 李适成冷哼一声,把玩着手里的两颗核桃, “你要实想知道,你不如问赵喜润去。” “这个赵喜润平日里一声不吭的, 谁知他竟私下查起了凤尾坡的事儿。”李成元眉头紧皱,闷了口茶, “堂兄,你说他到底是谁的人?” “还能有谁?” 李适成听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词,“你那位裴太傅真忍心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处斩?” “那凤尾坡这事儿是否真有蹊跷?可有收到什么消息啊。”李成元哪有什么心思看戏, 他内心里焦灼得很,总觉得有些不安, “事又交到了太子手中, 怕裴南亭是死不了了。” “早同你说过,不要急着去招惹太子,”李适成掀起皮瞥他, “他北魏六年,莫说是你, 便是今陛下怕也不够了解他这个儿子, 今日下朝后, 去九璋殿拜见陛下,你可知他怎么说的?他说太子是储君,需要这个机会历练历练。” 李适成苍老的面容上皱痕遍布,一双睛却精明尖锐,“原以陛下最疼的应该是二皇子谢詹泽,但如今看来,陛下似乎对他这个小儿子格宽容些。” 半晌, 他『露』出来一个笑,“怪不得窦海芳今日上奏要定裴南亭的罪,看来是阳春宫的贵妃娘娘着急了。” “如今九重楼的少主成了戚家那孤女,陛下又承认了她太子元妃的身份,敕封金册都送去了,堂兄,所以说嘛,们就该站太子殿下这边。” 李成元到时仍觉得自己日所极有远见,是太子『性』子喜怒无常,令人看不真切。 “你别忘了那戚氏女的祖父和父亲是怎么死的。” 李适成冷冷瞥他,“你如今要投效太子门下,也得看你年所之事还能不能瞒得下去。” 李成元听了,面上犹疑,“戚永旭父子已死了,事……应该不会发现。” “先看吧。” 李适成的手指膝上敲了敲,许是将台上的唱词听进去了,他还随之哼了几声,随口道:“吴贵妃不倒,这储君之位谢繁青也未必坐得稳。” —— 翌日清晨,几乎是谢缈坐起身的刹那,躺他身侧的小姑娘一下也坐了起来。 他睡惺忪,忽然的动静吓了一跳,人还有点懵。 “天还亮。” 他拥着子,提醒她。 “知道。” 戚寸心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她『揉』了『揉』睛,趴他怀里,『迷』『迷』糊糊地说,“你每天都要起得这样早,也要像你一样,这样们可以一起吃早饭,一起出门。” 她好像小动物似的抱着他的腰不撒手,少年的脸颊有点烫,他抿起唇笑了一下,伸手『摸』她的脑袋,“你这么早去九重楼?” “既然做了周先生的学生,那肯定要很努力才行。”她说着说着,声音又小了许多,像是又陷进困里了。 少年身上冷沁沁的香味令她忽然又清醒了点,可他的下巴抵她肩上,却有点不想起床了。 头传来柳絮小心翼翼的声音,他情寡淡,恹恹地应一声,“进来吧。” 绛紫『色』金线四龙纹的圆领锦袍穿身上,那镶嵌了精美玉饰的鞶带收束腰身,戚寸心替他整理了一下宽大的衣袖,又将白玉剑柄随手挂他腰间鞶带的金扣上。 “真好看。” 戚寸心说着,又将嵌了玉片的绛紫发带拂到他身后半披的乌发间,暗沉沉的天『色』里,他的面容无暇,金冠玉带,风姿无限。 少年眨了一下睫,听见她的夸赞,他禁不住笑了一下,看起来羞怯又纯情。 洗漱完毕,两人坐一处用早膳。 “缈缈,这两日正是吃螃蟹的好时候,晚上,们就吃螃蟹,再温一壶酒吧?”戚寸心一边喝粥,一边同身边的少年说道。 “好。” 他轻应一声,连喝粥的动作都很雅端正。 一顿早膳吃过,两人便手牵着手出了东宫,走朱红宫巷里,几名太监微躬身,提着灯笼替他们照亮。 “缈缈,你下午会来接吧?” 戚寸心握着他的手晃来晃去,清脆的铃铛声这样寂静的宫巷里显得格清晰。 “嗯。” 他颔首,认真地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