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算了,”沈忆安这话也不知道是对傅冽,还是对她自己说的,“随你好了,都听你的。” 她怎么会忘了,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信任。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傅冽也是没想到女人刚才的话竟然是这个意思,随即知道自己是误会她了,沉着一张脸,胸/口有些闷闷的,但是叫他道歉,他又说不出口。 最后只能从唇里冷冽又利落的蹦出两个字,“走吧。” 干巴巴的,生硬得很。 傅冽先进去的,门打开的那一瞬,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药引子味儿,傅冽拢了拢眉心,走到爷爷的床边。 旁边放着一堆医院的机器,上面显示着爷爷的生命体征,傅冽半蹲下身,握住老人的手掌,“爷爷,我来看您了。” “您一定要好起来,要是您走了……”傅冽的指腹摩/挲着老人枯瘦的手掌,“我就又要失去一个重要的亲人了。” 傅冽想起这些年,他身边没了母亲的照顾,父亲也对他不闻不问,几乎和丧父没什么两样,在他小时候几次差点被那个女人害死的时候,他唯一能去找的避风港,似乎就只有爷爷这里了。 他看着老人憔悴的面容,爷爷一向是个重度洁癖患者,最讨厌自己身上有异味,尤其是爷爷之前生病的那段时间,身上药味很重,所以爷爷身体恢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泡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浴缸里,香喷喷的给自己除了个味。 爷爷最讨厌药味。 可现在屋里却满是这种味道。 傅冽的心里一酸,听着一旁机器的响声,薄唇掀起,“等您这次醒来,我一定亲自帮您洗澡。” 他其实挺害怕爷爷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的,他也很想能再多留一会,可刚刚沈忆安的话提醒了他。 病人的病房,他们还是少进来好,难免带来细菌,把他不好的情绪传染给爷爷。 于是傅冽决定起身,他渐渐松开了老人的手,微微俯身,正要把老人的手塞回被子里的时候,突然眉头一皱,意识到了什么。 爷爷身上怎么没有药味? 按理说,这满屋子的药味大部分应该都是从爷爷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怎么一点味道都闻不到? 傅冽抽出手,往心电图的机器上瞥了一眼,回眸的时候,眼神扫过自己的手掌,浑身一震。 只见手掌上沾了一点白色偏深的粉末。 他抬起手放到鼻尖,嗅了嗅,紧皱的眉心渐渐松懈下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