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自从领教过江祗宁愿睡地上,也不会和她同床共枕的柳下惠作风后,棠栀说这种话便一点也不觉得虚。 谁知江祗突然攥住她的手腕,用了点力,把她收的力给抵消,直直地往他身边拉,棠栀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一下充满鼻腔。 好险,差点又坐他身上。 棠栀心有余悸地抬起眼,近距离下,是江祗那张微微凑近,过分帅气,棱角分明的脸。 他这双眼睛当真生的漂亮,瞳子黝黑,专注看人的时候,会显得很深情,极具欺骗性。 她两只手撑在身后,掌心陷进软软的床垫里,不自觉地往后躲:“干嘛?” 江祗眉眼淡淡,声音里含着几分警告:“不要随便勾引一个成年男人。” 棠栀最讨厌他这样子—— 好像永远胜券在握,凡事都尽在他掌握之中,又凡事都不放进眼底,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和,却总是能叫人品出几分蔑视感。 她心里有气,不弱下风,偏要在他的雷点上疯狂蹦迪。 “怎么?难道你对我……” 她伸手在他紧攥着她手腕的手上,轻轻摸了两下,似在**。 真赤鸡。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逼良为娼的老色批。 果然下一秒,江祗就甩开了她的手,脸色沉的可怕。 棠栀心里的小人立马升起胜利的旗帜,快乐又放肆。 她就见不得他那种淡淡的表情。 嗨呀,现在黑着脸多好看,比刚才看起来生气勃勃多了。 要她说,他就得多找个人气一气他。 不然天天顶着个扑克脸,对身边的人的情绪影响多大啊。 棠栀正准备直起身,想办法把自己的裙子拉链解开,忽听江祗笑了一下。 他的声音不重,却有着莫名的磁性,这一声笑让她的心脏倏地紧缩了一下,如之前攀爬台上蹿起来的不好预感顿时呼之欲出。 她抬起眼,就见江祗脸上化开淡淡微笑。 这笑容棠栀见过。 他对粉丝的时候,就是这样笑的,温和体面,甚至语气里还带着一丝体贴。 但与那时不同的是—— 这笑意根本不达眼底,现在那双黝黑的眼里,像是淬着万年不化的冰。 他就在她的身边坐下,白衬衫一丝不苟得扣到领口最上方,禁欲性感,说的话却让人大跌眼镜:“是啊。” 他倒是要看看,她还能再说出来、做出来多少出格的事情。 棠栀惊得快叫出来。 什么意思? 是什么是,啊什么啊? 空气里弥漫着危险的气息,直觉告诉她,再挑衅下去,后面肯定不能跟着什么好事。 棠栀低着头,正想澡遁,下巴忽得被他挑起来。 四目相对,棠栀感觉空气都热了。 男人的气息近在咫尺,她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他身后酒店墙壁上的挂钟,最后默默地,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睛。 “怎么了?” 她压制着自己心里的紧张,但声线还是颤抖。 江祗看着她的眼睛。 演技再好的演员,都会有下意识的反应。 她刚才那一瞬的推拒,明显展露了惧意,和刚刚那个硬气的不行说要和他三年抱俩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江祗选择把棠栀的问题抛回给她: “你说呢?” 棠栀:“……” 我不敢说。 也不敢动。 被江祗指尖捏着的下巴,甚至都感觉要烧起来一样。 “嗯?” 最后一声低低的尾音,像是情人间最亲密的呢喃。 棠栀彻底懵了。 像是有颗原子弹在脑子里“轰”一下炸开,热意灼灼地顺着脖子一路往上升。 最后一点儿残留的理智还在疯狂地告诉她:不对,原主不该是这样的推拒姿态,她现在应该搂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吻上去…… 可是手已经抵在那用了会儿力了,现在再绕上去抱他,显得有点多余。 棠栀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最后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装出一副娇羞模样——不,她不需要装,她的脸就是红着的。 她轻轻推开他,小声道:“我去洗澡。” 说完就垂下眼,不敢再看江祗的眼睛一分,一溜烟跑进洗手间。 棠栀利索地把门关上后,靠在门上深深喘了口气,生出几分懊悔来。 江祗身上的威压感太重,她刚才就像是不怕死的煞笔在拔老虎须须。 她咕咚咽下一口口水,又转身飞快地落下锁,确信这道门不能被轻易打开来后,这才如释重负地又长舒出一口气。 镜子里,映出来她一张惊惶的脸,两颊透粉。 棠栀对着镜子嘟了下嘴,伸手去开水龙头,掬了一把冷水泼自己脸上。 明明她的初衷,只是想让他给她拉一下那个卡死的拉链。 他跟她讲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干什么? 有毛病。 等冷静下来后她又想:大概是江祗觉得她撩.骚撩得太过分了,准备治她。 棠栀逼着自己冷静,去设想如果是原主,得到这样的回答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那么喜欢江祗,大概率会欣喜若狂。 那江祗呢? 他肯定不会。 不对。 江祗不会说这种话,做这种事。 这种话真的太不符合他清冷如月的人设了啊啊啊! 这个狗比今天吃错药了吗? 棠栀想不好,干脆就不想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决定解决裙子上那麻烦的拉链。 但实在卡得太死了,任凭她弄得满头大汗,那拉链自纹丝不动。 洗手间内空间狭小,又闷又热,棠栀弄得心累,干脆咬咬牙,拿着剪刀把裙子剪了。 呜呜这条裙子超好看的。 心,真的好痛! 棠栀洗完澡,吹完头发后,就见江祗已经在地上铺好了垫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