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劈啪作响的板子声长的青竹板沾了水后更加柔韧,两板子下来屁股就会皮开肉绽。即便如此,燕荣却始终骂不绝口。 羽枫瑾像没事人一般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品着茶,似乎很享受外面的声音。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双喜公公有些看不透其中的名堂,只能先劝解一番:「燕荣喝多了酒一时说了醉话,殿下可别放在心上。你们毕竟情同手足,不如这次就饶了他吧!」 「虽然亲如兄弟,毕竟尊卑有别。今日他敢顶撞公公,本王若饶了他,明日他就敢顶撞圣上!如此大逆不道的狂悖之徒,本王不杀他已是网开一面!」羽枫瑾用茶杯盖慢慢撇着茶汤上漂浮的几根茶叶梗,表情平静无澜,看不出一点不忍,甚至还有一丝狠厉。 他说的十分在理,双喜公公也不好再劝,只能叹口气:「老奴早就听闻他放荡不羁、贪恋酒色,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不敢相信啊!」 「他本就是这等货色!今天让双喜公公大开眼界了!」羽枫瑾用平静的语调说着,眼神中透露出「难以容忍」的厌恶。 门外依旧响着板板到肉的声音,燕荣骂人的语气也始终中气十足,不但没有半句求饶,连气息都不曾紊乱。 声音停止后,铁霖满身大汗地走进来,气喘吁吁地禀报:一百大板已打完。 「他怎么样了?」羽枫瑾吹了吹茶汤,口气淡得好像一点都不关心。 「燕荣他……伤势很重,怕是要修养一段时间了……」同为兄弟,铁霖蹙着眉,面露不忍之色。 「把他带进来。」羽枫瑾冷漠地吩咐了一句。 很快,随着一阵重物摩擦地面的声音,方才还趾高气昂、力大无穷的燕荣,此时却是被两个侍卫拖进门来。那双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腿在地上拖出两条长长的血迹。他此时脸色惨白如纸、冷汗如雨已将头发打湿,虽狼狈不堪、痛苦难忍却仍用不服输的眼神,死死瞪着面前的人。 双喜公公仔细瞧了半天,见燕荣的伤不似作假,他才「哎呦」一声,装模作样地拿出手帕掩住了口鼻,偏过头去不忍直视。 羽枫瑾却迎上燕荣的注视,沉声问道:「你可知错了?」 「我呸。」燕荣一语不发,向他喷出一口带血的吐沫,算是给他的回答。 「你若肯跪下磕头认错,我就念在双喜公公的面子上饶你这次。」羽枫瑾用平静的语调问道。这让人怀疑,他是否在拼命抑制内心的愤怒。 燕荣脖子往后一梗,向他露出一副苍白却傲慢的面孔,嘴里不屑地哼了哼,还是没说一个字。 「把他赶出王府!」这句话随着一声叹息,被羽枫瑾轻轻地吐出口。 「哈哈哈哈……」听到这话,燕荣终于大笑起来,笑得悲壮、笑得疯狂,好像巨浪在愤怒地拍打着岩石,发出的哀嚎和怒吼。 双喜公公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劝道:「殿下,今日之事燕荣是无心的,您既然已经罚了他,又何必赶他走呢!」 「今日这一番所为,我们之间已是撕破了脸面,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不如将他早早打发了,也落得个清净,省得留有祸患!」羽枫瑾微微皱了皱眉,丝毫不为所动。 说着,他站起身走到燕荣面前,一字字说道:「燕荣,今日你顶撞了本王和双喜公公本该赐死,可顾念你我从小到大的轻易,加上双喜公公的求情,我便饶你一次。从今往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我们从此互不干涉!」 「呸!我看错人了!」这是燕荣离开王府前,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们兄弟之间最后的体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