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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耿在晚上七点多,领着梁鑫许久不见的南柯来到酒店,和梁鑫签了栋梁房产的股份转让协议。转让价格为4000万整,到账时间限月底之前。如果梁鑫不转让,陈耿表示就要去媒体爆料,老梁在首都每个会所都充了会员。
梁鑫听完踏马人都傻了,然后笑骂让陈耿抓紧滚蛋。
区区四千万的小钱,他现在兜里随时都能掏出来,还不至于为了这点铜钿和表叔对簿公堂,顺便卖了亲爹。不过老梁的社会活动能力,也确实是大大出乎梁鑫的意料。也尼玛能折腾了,真心是拿人生当游戏,有了钱就开始忘乎所以了是吧?
也不知道这么嗨下去,老梁明年开春的时候,会不会再季节性犯病。
去年在首都这里炒房的时候,老梁就差点崩了……
梁鑫揉揉脑袋,还是感觉有点小无奈。
饶是他现在钱再多,也还是解决不了家里两位问题中年的问题啊。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事情!
“郭姐,纳斯卡克那边开盘没?”
“快了。”
梁鑫坐在电脑前,身边已经摆满了零食饮料,一副跃跃欲试看热闹的架势。而与此同时,首都这边数不清的人,此时也都跟梁鑫一样,紧紧守在屏幕前,等待着浪站的消息。
谁都知道,浪站这一把如果出局,以后国内的社交媒体赛道,大概率就是三金科技一家独大了。如果这样的话,梁鑫就将成为国内工商业界各方争相拉拢的对象——
想想这样的场景,一两年之后,某个以传播八卦和各类时事新闻并提供相关舆论散播环境为主要业务的互联网社交平台,如果故意针对性地攻击某些企业,并且言之凿凿、证据充分,甚至其老板背景深厚完全不惧有关方面跨省抓捕,那么这样一个平台,是不是能轻而易举,想搞臭谁就搞臭谁?
而反过来,如果你家的生意欺行霸市、坑害群众、丧尽天良、恶贯满盈,但如果你跟这个平台的老板关系不错,让他们将某些恶性事件的热度,在这个平台上强压下去,那么是不是国内大部分的网民,也就是国内大部分的消费者,是不是都将被蒙在鼓里,从而让你家企业避免被市场反噬、被有关部门敲打的后果?
所以不论是从正面看还是从反面看,哪怕只是为了推销自己家的产品,这些“瞎逼逼”平台随便给点流量,每天看到的人就数以万计,广告效果几乎能媲美央视春晚的植入广告!
而价格,可能连央视春晚零点报时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这一点上,现在浪站就是这么干的。大量的企业,正将营销经费,更大比例地投入到网络媒介上。浪站之前也正是靠着这一点,才赢得贝茶德集团的青睐。
可如今,浪站突然又被阿姆利克的金主放弃。
在还没实现净盈利的当下,浪站的股价一旦维持不住,那就将是实际数字意义上的资不抵债,万一再从纳斯达克退市,很难想像,一直靠烧钱维生的浪站,还能在连年的巨额亏损中,再怎么翻过身来——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反观微话网,靠着网页游戏,现在不仅根本不缺钱,甚至可以这么说——就算接下来两三年内,微话网都一毛钱不挣了,光出不进,它也能照样轻轻松松把浪站耗死。
更不用提,以微话网目前的业绩状况来看,上市也已经是板上钉钉。将来一两年后,三金科技只会越来越有钱。
“贝茶德他妈的手狠啊,正好赶上这趟末班车,对三金科技完成了注资。”东方教育总部大楼里,邓大超靠在老板椅上,像过去上百个夜晚一样,关注着大洋彼岸的证券市场。
如果浪站今晚出事,那么胜出者就是三金科技。
而三金科技的胜出,又势必会令持有三金科技股份的东方教育,股价再上一个台阶。从去年到今年此时,东方教育靠着三金科技的业绩,股价已经比去年增长了近两倍。
到今年九月份,邓大超他们这些人手里的股票,就可以解禁出手了。
邓大超看看桌上的日历,还有七个月……
他深深地吸气,拳头纂得紧紧的。
一旁的佟伟也看着屏幕,现在心里对梁鑫已经没有怨气了,梁鑫去年拿空壳卖他们两百万的事情,今天回过头看,更像是一桩趣闻。
以梁鑫现如今的身价,他占了东方教育那两百万的便宜,简直跟玩笑似的……
“贝茶德集团注资三金科技成功,里头也有东岳大学的功劳吧?”佟伟问道。
“当然有啊。”邓大超道,“这事儿怎么说呢……怨我们自己吧,谁都想多吃一口,结果就是让外面的人占到最大的便宜。东风投资集团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山水投资内部妥协退让了,杨老是打一开始,就想投奔阿姆利克。当时百分之四十的票,直接就落在了贝茶德手里,加上东洋正义……立本人的德性,伱也知道的,肯定不敢和阿姆利克的主子呲牙。”
佟伟叹道:“同学网现在,就是在给外国人打工啊……”
“何止啊。”邓大超道,“今后我们多多少少,每年都得给微话网交点推广费。”
佟伟笑道:“保护费吧?”
“都一样。”邓大超道,“微话网要是垄断赛道成功了,我们不想交钱也不行。”
“那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弄一个?”佟伟道,“和其他人联手?”
“有那么容易吗?”邓大超笑道,“且不说现在我们搞一个新的平台,能不能抢得过微话网,要不是抢不来市场,那这合作的亏损,谁来负责?再退一步讲,就算我们能和微话网打个不相上下,那么问题来了,到时候,网站内部听谁的?”
佟伟道:“谁牛逼听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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