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他回去了一趟。 他回去只是想和女人说,只是说一声。 我要走了。以后,会给你寄钱回来的。 但他不该回去的。 他不该的。 他说完那句话后,女人便站起身,用茶壶砸破了他的脑袋,将他扔进了柴房之中。 门被从外死死地抵住。 门外的女人不断地念。 “牲儿你别怪娘,娘不能没有你,你不能离开娘,你陪着娘,和娘一起,咱们一起,一起,乖,乖啊……” 从黄昏到黎明,又再次转入黄昏。 门板之上已经沾满了他的血。 喉咙里撕裂一样的痛,可他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门外的光一点点消失。 他看着那扇他怎么也打不开的门,眼泪麻木而又绝望地流出。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那扇被抓痕与血痕铺满的门才再次被打开。 像是天底下任何一个普通的母亲一样,她温柔地抱起他,“牲儿,吃点东西,吃饱了,就有力气了……” 他推开了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半跑半爬去到了城门外。 已经不知道过去多少天了。 没有人会在等他了。 那大概是他第一次,对那个女人产生了恨。 时间已经从冬转春,但他却是那么的冷,四肢冰冷到连动都动不了,比那日被按进河水中时,还要更冷。 …… 他没有再回女人那,但他也不知道该去哪。 后来,他又转去了那条河边。 他看着那浑浊的河水发呆。 河水很急,河底的淤泥很深,深到人眼根本看不清。 听说,有人陷进去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不知不觉,他踏进了河水之中。 是一个从城门处就开始跟着他的士兵将他拉回了岸上。 那士兵有些嫌弃地看着他的样子,然后将一个布包扔给了他。 “有人给你的。” 他好像这才被从河水之中拉出,看向了那个布包。 布包里,是一本书,还有一封信。 或许是怕他认识的字还不够多,信里开头的一句话,并不是什么文绉绉的话语,只是一番大白话。 ——城门处等至午时未见君来,事有紧急先行一步。书中有些医药毒理和练功法子,可学着防身。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第(2/3)页